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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葉婉眼裡真的有淚光在閃爍，「對不起哦，是我不好，我不該凶你。」顧林馬上道歉。

雖然是熱身賽，但是比賽也很激烈，最後雙方打成了平局。

比賽結束後，葉婉踮著腳，和其他隊員一起來到更衣室換衣服。

在柜子中間他有些彷徨。

「怎麼了，你這小傢伙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柜子在哪裡，在這邊。」

是石悅風在叫他，兩人的柜子挨的不遠。

換衣服的時候，葉婉小心翼翼的聽著周圍的一切。

石悅風很快換好了衣服，靠在柜子邊對葉婉說，「你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之前什麼樣？」以為他看出什麼了，葉婉有點緊張。

「以前麼，就是很慫。」

「那現在呢？」

「也慫，但和以前是很不同的一種慫。」

這人說話好想讓人打他。

「總之不一樣。」石悅風聳聳肩，又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眼。

生長在南方城市，葉婉對冰球的認知簡直是少的可憐，記得冰球比賽是唯一可以打架的比賽，他對冰球的印象止步於此。

他問石悅風有沒有冰球類的書什麼的，可不可以借來看看，石悅風從柜子里拿出一本書遞給他，那書已經翻的有些舊了。

換好衣服之後，球隊的人準備去中學的食堂里吃飯，走在一群人高馬大的運動員中間，葉婉顯得很弱小，連他自己都奇怪這個冰球隊的教練是怎麼把他選上的，難道沒有選手可以選了麼？

遠遠的朝著青岡市第十六中學走去，看著嶄新的樓體，葉婉一路上聽著大家的談話，知道這所中學是剛剛從市區搬來的，一切都是全新的。

對他們來說是全新的，但是對葉婉來說永遠不是。

因為他看見了教學樓左手邊的那座幼兒園。

第13章 青岡市第十六中學

還是那所幼兒園，尖尖的樓頂，卡通的造型設計，但上面的油漆都是新刷上去的，這時候的天空湛藍湛藍的，樓體四周又是很鮮艷的色彩，顯得幼兒園充滿童趣。

操場邊上小孩子們正在嬉戲，一個一個搭著肩膀排成火車的樣子，好像那天晚上的詭異情形沒有發生過。

這個幼兒園越是正常，越是十分想讓人探究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為怕自己打不了冰球比賽，想能躲開就躲開，所以葉婉裝作腳扭傷了，石悅風和顧林兩個輪流扶著他。

看見葉婉不斷扭頭看向幼兒園，顧林問他：「怎麼你想穿越回去，到幼兒園裡唱兒歌。」

葉婉低下頭，睫毛顫了顫，看似不經意的說道：「我真的是很想啊，那裡無憂無慮多快樂，對了，他們都是哪裡的小朋友。」

顧林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葉婉說話的表情：「上次和你說過了，你怎麼又忘了，附近有很多地下礦，這些小孩都是礦難之後的遺孤，還有一些學校的教職工子女也在裡面。」

地下礦，葉婉記住了這個有些特別的場所。

跟在冰球隊的隊伍最後，這支冰球隊大概有二十多個隊員，隊長叫做馬達。

馬達不時催促葉婉他們走快點，語氣很不耐煩。

葉婉看見大部分隊員都很不是很在意他的樣子，好像這裡的人覺得他上場了也是個擺設，所以對他受傷很是無所謂。

對冰球一竅不通，所以隊友對他沒有期待才最好，但是葉婉很喜歡那身冰球服，他打開了直播間，在觀眾們給他製作的相冊里，果然看見了自己穿冰球服的照片。

在賽場上穿著藍白色相間的隊服的他，皮膚更加的白皙，笑容明朗可親，這些照片和冰場的氣氛正好搭配的很合適，有一種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