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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是完全像他!
榮昌想了想,這眉間清正色居然要比杜廣臨純粹得多。
「母親!」杜若見榮昌半晌不說話,只得又喚了一聲,然兩手掌心已經沁出薄汗。
「夜深了,回去歇著吧。」榮昌淡淡開了口。
杜若呆了一下,遂而歡悅道,「謝母親。」
「慢著!」榮昌也不看她,只道,「今日殿下歇在你三哥處,你們也不方便同寢,你只能一人回鼓樓住著,回去前記得先去看過殿下。別失了禮儀!」
「還有——
榮昌聲音陡然一冷,轉頭看了杜若一眼,鄭重道,「如今你已出嫁,便先是信王妃,然後才是杜氏女。」
杜若咬著唇口,聲音有些發顫,片刻才開口,「女兒知道。」
「去吧!」
「女兒告退!」杜若松下一口氣,福了福轉身離開。
榮昌微微額首,便不再看她,才邁開步子,迎面杜廣臨便開門走了出來。
「阿靖!」杜廣臨面上多了些笑意,只快步過來扶著榮昌。
「於無人出,太尉大人便無需做出這副恩愛模樣了吧。」榮昌推開他的手,眼中多了幾分不耐。
「阿靖……」杜廣臨有些無奈,只得鬆開手,「你到底要置氣到什麼時候?」
「無畏置氣。」榮昌笑了笑,仿若想起什麼,聲色柔了下來,「方才聽聞你與阿衡一番話,倒真是為你捏了把汗。」
「如何?手把手教出來的女兒,清正純淨的超乎了你的想像?」榮昌笑意愈濃,連著聲音都帶了幾份魅惑,如同得了報復的快感,「而你悉心栽培的弟子,揮手間便棄了帝位,連商量都不曾與你商量。你更是連個緣由都問不出!」
「可惜本殿不能上朝,真想看看蔡廷呈了那本瑾瑜請命前往封地的奏章時,太尉大人你的臉色!」
「阿衡清高心正,瑾瑜韜略在胸,我很放心。」杜廣臨得了榮昌這般冷嘲熱諷,竟也不生氣,只緩緩而道。
「你看中的是瑾瑜韜略在胸?」榮昌笑道,「難道不是看中德妃母族無人,瑾瑜非嫡非長,能任你掌控嗎?」
「阿靖,我不過是為了杜氏榮光……」杜廣臨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拿去哄你寶貝女兒吧,不必用來敷衍本殿。」榮昌一聲冷哼,拂袖離去。
這廂,杜若卻到底不曾去魏珣處,直徑回了鼓樓。
茶茶已經提前備好了藥浴,水氣繚繞,藥香陣陣,杜若靠著木桶合眼泡在水中,舒緩多日疲乏。
魏珣沒了謀逆之心,杜氏闔族亦算安穩一時,她該高興的。
然魏珣要前往臨漳封地,自己便需與他同往。若是尋常夫妻,自然沒什麼不可。可是他倆之間,如何可能並肩同行!本欲殺了他一了百了,到底沒成功。便想熬上三年,按著大魏律與他和離,左右是在這鄴都之內,父母手足皆在身邊,想著日子不會太難過。結果如今卻要只身前往異鄉……
杜若頭腦漲疼,除非在他去往臨漳前便和離,不然這樣糾纏在一起,她覺得自己無需多久就會崩潰!
而更讓她覺得恍惚的是今生的軌跡已與上一世完全不同,之前一月她如同大夢初醒,先是沉溺在回憶中無法自拔,然後又因魏珣謀逆之事憂心,皆不曾好好細想。如今理一理,只覺好多事已經偏離了軌跡。
先是魏珣早早現了奪嫡之心,又提早兩年娶了自己。
而前世明明父親是支持立嫡而非立賢,今生卻在諸皇子中選了魏珣。
還有最不可思議的是黎陽公主魏琦,明明她是在魏瀧繼位後,永康二年才以長公主的身份去的燕國和親。可如今,她卻早在三年前便已經嫁去西境的碦剎草原。
這些偏離前世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