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页)
凌瀾追上問他,為何不願,有何不可?
「是不是,我老了?」
「太后一點也不老,和年少時沒有什麼區別。」魏珣頓下腳步,緩緩道,「就是因為太后還和多年前一般美麗,臣才更加確定,當年說喜愛你,當是喜愛你傾城的容顏。慕之你皮囊,臣當與世間凡夫俗子一般,娶了你,也不會拒絕其他的側妃,侍妾。」
「我不介意的,你親王之尊,這些再自然不過。」
「可是臣娶了阿蘅,便再未想過要其他女子。你說,這是為什麼?」
「你們婚後第三年才有孩子,定是之前你還在為我守著是不是?」
「初時是為你守著,我不否認。」夕陽斜照,染在魏珣略顯風霜的臉上,暮靄層層,他仿若又看見了那個冷傲又倔強的那女子,「年少以為坦蕩,新婚之夜口不擇言,告訴她心有所屬,讓她等一等。如今想來,真是好笑,她憑什麼要等一等。」
「可是那時我不懂,以至於後來時光流轉,我想起你已經不再有任何心動漣漪的時候,想著終於能夠好好地愛阿衡!她卻已經不要我了。」
想了想,魏珣又道,「太后若覺臣當真對你有情,且再想一想,您不在臣身邊的那兩年,臣便愛上了阿蘅。可是從當年竊符反城至如今,已經十四年,您可曾看到臣身邊還有其他人?」
「所以,你只愛我年輕的容貌,到如今便是連容貌都不愛了?」
「所以,太后是太后,臣是臣,從來不曾有過真正的『我們』。」
魏珣的記憶收攏,合眼抽手,喚出隱衛,「送姑娘回尚書府。」
「殿下……」凌瀾欲要上前,卻被魏珣出言打斷了。
「將本王的話一字不漏傳給尚書令,本王勞他好生教養兒女。」
重活一遭,他想要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影衛額首領命。
那已是重話,任誰聽來皆是在說凌瀾私見男子,失了教養。偏凌瀾覺得魏珣是在護她名聲,方才如此著急送她出府。
其父凌仲胥得了這話,當著女兒的面,也未露慍色,只道,「天下男子這般多,且放開眼界再看看。」
「可是殿下只有一個。」凌瀾堅持。
凌仲胥搖搖頭,出了女兒閨閣。心中卻想到了晌午國舅謝頌安送來的信上,信上言詞委婉,大意卻是再明白不過,想幫端王結個親,立凌瀾為側妃。
立妃是小,聯盟是大。凌仲胥自然明白。
只是按著往常,凌中胥自是拒絕的。這個獨女,他是要奉給上君者的。博郡凌氏一直被隴南杜氏壓著一頭,即便如今同在鄴都為官,杜氏卻因皇親之故,又領著四大氏族之首。唯有凌瀾,不負他□□多年,閨閣之名已經盛過杜氏女郎。本想著給了信王殿下為側妃,他日後宮爭寵,便是另一番天地。卻不想今日得其那般言語,他便知這算盤打錯了。
這般想著,他轉身回了凌瀾屋內,重新詢問了魏珣傷勢。凌瀾談及魏珣,自是滔滔不絕。然凌峰還是從女兒的話中捕到了關鍵。
單手撐起。
果然與傳聞無異!身有殘疾的皇子,又無心於自家女兒,凌仲胥嘆了口氣,只將信件按下,沒有同以往般立馬拒了。
第10章 謀逆 王妃身邊如何沒有這樣的人!
魏珣醒來數日,因身子尤虛,陛下恩准留在府中修養,不必參與每日的朝會。
他留在府中,卻也不曾去見過杜若,當是近鄉情怯。只是問過鄭嬤嬤,知曉她如今搬到了溯源軒。
那是府內距離蘅蕪台最遠的一間殿閣。
鄭嬤嬤道,「王妃還小,一股孩子氣,整日就是烹茶插花敲鼓玩樂。卻也懂事,搬去那邊,不會擾了殿下。待殿下養好身子,讓王妃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