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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去。」
他回眸,「你不餓?」
懷禮找了個大廈頂樓的空中餐廳,頭頂一個圓弧形玻璃罩子,這樣的雪天,四周都是鋪天蓋地的白。
高度足夠,沉浸感十足,雪景美妙。
上菜的間隙,南煙不知不覺就盯了很久。她確實最喜歡下雪天了。
一桌佳肴,全是他點的,全程卻幾乎只有南煙一人吃。
懷禮在對面打了兩三個電話,一個又一個的,從進入這家餐廳,坐這兒起,與她統共沒說幾句話。聽起來,應該不是醫院的事,好像是什麼跨國集團的詐騙案,挺複雜的,應該還要打官司。
「……」南煙聽他打電話,舉著勺子,舌尖兒微怔。
她這麼騙財又騙色的,萬一哪天跟他法庭相見怎麼辦。
過了會兒,懷禮起身就要走了。
「你不吃了?」南煙抬頭問他。
「有點事。」他說著,拿起搭在一邊的外套。
不知是否是她錯覺,總覺得他對她多了幾分戒備。除開彼此肌膚交流時身體非常坦誠外,他對她好像一直都有些戒備的。
俄羅斯那會兒也是。
不過上次在他家,他半夜離開,說了自己去工作的。
算了,關她什麼事。
南煙也沒多問了,她又低頭,準備繼續吃自己的,大中午給她拉出來消耗體力,她還餓著肚子。
正低頭,下巴忽然被一個略帶涼意的力道給捏了起來。
她便又抬起頭。
對上他低沉下來的視線。
懷禮一手拿手機,還在同那邊說話,嗓音徐徐低緩,語調斯文——這次說的是俄語。這邊拿了張餐巾紙,拭了下她唇角。
觸感很柔軟。
南煙微微皺了下眉。
……她每次都這麼不小心嗎?
懷禮淡淡垂著眸,慢條斯理地幫她擦了一下,放下紙巾,轉身就要走。
南煙的指腹沿著他的手腕兒,他手背淡青色血管的紋路,那麼似有若無摩挲一下。如絲緞滑過。
看著他。
懷禮又停住腳步。
她瞧了他一眼,眼神直勾勾,這麼牽著他手腕兒,順勢拉著他過來。
他倒也配合,俯身,直到她直起腰板兒,唇貼到他另一側的耳朵去——
「哎,領帶歪了。」
氣息柔熱。攜著一縷淡而別致的香。
懷禮又垂眸。隨著她的動作低身下來。
「懷醫生也有這麼不小心的時候啊。」她笑著輕嘆,柔軟的呼吸如羽毛搔過他耳畔。妥帖地,幫他正了正領帶,邊瞧了他一眼,略帶認真地說,「其實呢,今天第一次有男人帶我出來車震。雪很好看。」
懷禮揚眉,將信將疑的。
「好了,你快去吧。」她笑了笑,再沒說什麼了。
懷禮自己也正了下,最後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南煙托腮,唇上咬著勺子,目送著他背影。
俄羅斯的那次,她的確撒了謊。她其實懂幾句俄語的,那種俄式撲克她早就會玩兒了。不過這事兒說來話長。
剛他再打電話,她大概聽到對面是個女聲,說了什麼沒聽清楚,不過,他剛才最後一句話是:他很快就到。
女人可真多呢。
南煙轉頭看了會兒外面飛飛揚揚的雪,倒是一處絕佳的賞雪地,她不禁多看了一會兒,遙望茫茫天色。洋洋灑灑一片,望不透似的。雪又大了些。
她又看著面前這麼一桌子好菜,呼出一口氣,他剛才幾乎一口沒動,她實在吃不完。
於是讓人打了包,離開了這裡。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