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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蹭他褲腳的不知道是不是鬆餅,總之將他從思緒漫遊中拉了回來。低頭看了一會,聽到林哲在一邊鬆餅鬆餅的叫,這才知道是哪只。
「另一隻呢?」
林哲隨便往後看了一眼:
「現在不在樓下,可能是跟著那兩個人上去了。」
等到他們全部弄完,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坐著,江方野這才回答之前那個問題:
「原諒不原諒的我只能說我確實有看到他的改變但是這種事該怎麼說感覺就是在賭,你懂嗎?賭他以後還會不會這樣,賭他到底對我有沒有真心。」
「你還愛他嗎?」
這是一個很俗套,又很直白的問題,江方野在過去這幾個月一直避免讓自己思考這件事。
他是說過可能回到陸思榕身邊會更痛苦,他也是希望過陸思榕沒有了他生活會變得不如意,甚至滿足於如今兩個人在感情上看起來的地位逆轉;他也說等陸思榕身體恢復了就回去,嫌棄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說自己的喜好會變得很快。
他知道這一切都解釋不了,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在還擁有結婚證的情況下直接去離婚,不帶著保鏢直接去清洗標記。
一開始他說『孤兒院不歡迎你』,但陸思榕一周接一周的來,他從未狠下心讓保鏢把對方趕走。總是拿孩子當藉口,說孩子們盼著,孩子們在等,孩子們喜歡。
把對方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以後,儘管不會回復,他會很認真地看每一條對方發來的消息;後面那段時間晚上送陸思榕到孤兒院門口,他都會等著對方和他說一句晚安再說再見。
在陸思榕受傷以後他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慰,在對方說出如果腺體好不了他們之間的標記也消失時,感受到了憤怒和一絲恐慌。
其實這個問題他都不需要去思考很久,答案不言而喻。十多年陪伴養育出來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拋棄,只是他知道了這些感情,不足以讓他能夠承受陸思榕的所作所為。他甚至有想過,如果陸思榕在過去這幾年積極回應過他,哪怕一次兩次,自己是不是也會忍下一切。
只是自己鬧了這麼一通,發現原來陸思榕不是不能做好,這件事讓他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可能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林哲喝了口水,只是說:
「那我還是那句話,你幸福就好。或許有的時候就是要賭,因為誰也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
接下來便把話題扯開,說他和許致雲的婚期也定下來,然後從包里拿出了請柬。江方野驚得一邊說這麼重要的事怎麼現在才說,一邊打開請柬,裡面寫著的日期是下下個月的月底。
來回看了好幾遍,此刻愉悅的心情占據了大部分,他把請柬合上收好,很認真地告訴林哲:
「我會去的。」
「我們打算設計讓鬆餅送上婚戒這個場景,哈哈。」
江方野也覺得有趣,兩個人就著婚禮細節又聊了會。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陸思榕和許致雲才從二樓書房出來,他看到兩人身後跟著另一隻小邊牧,幾乎是貼著陸思榕的褲腿在走。4人在客廳又說了一會話,幫著江方野給小狗取了名字----最後大家一致通過,另一隻邊牧叫小滿。
大家都覺得,這個比其他亂七八糟的英文名好聽。
「它也很喜歡你。」把林哲和許致雲送走,江方野正在花園看著小滿讓它不要踩到花,alpha的聲音冷不丁從後面傳來。
沉默了一會,江方野上前幾步把小滿抱起來走回屋內,放進林哲拿來的小窩裡,仔細地看了一會,然後起身上樓。
陸思榕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他推開側臥門,小聲地說:
「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講一下。我過幾天都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