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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地看他,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句話。
他溫和了些:「那個綜藝不錯。紀導這回很認真在整,籌備了很久,到時效果應該也會很好。」
梁音夜眨了下眼,沒想到他會說到她工作的事。她「嗯」了聲,表示知道,又指指裡面:「我要進去了,你也去忙吧。」
話說到這,該放手了。可他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的手腕動了動,想掙脫。
聞晏眸光漸深。他喉結輕滾了下,嗓音喑啞:「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麼?」
梁音夜眸光閃了閃,她輕怔。
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悄然握緊成拳。
他扯了下唇,聲音里似有嘲意:「我以為,我們再怎麼也不會變成陌生人。」
她抿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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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近凌晨。
她沒怎麼吃,主要大家在一塊聊天。
昏暗的屋子裡闃然無聲,剛才的熱鬧猶在耳邊,卻如浪潮般驟然退去,走進門時,她也好似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只剩下她一人的世界。
這個房子一百多平,她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但自然比不得梁家。
可她好像更喜歡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的感覺。
也感覺自己更加歸屬這裡。
手機響了好幾下,都是梁燦發來的。
她只瞥了眼第一條,對後面的就失了興趣。
梁燦:【我跟媽媽還是希望你中秋能回來,畢竟一年就一次,回來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
她洗完澡後穿著睡衣,找了首歌放著,又去拿紅酒。
將自己放鬆到極致。
難得的悠閒,也是難得的愜意。
窗外霓虹遍染,好像無形中也減少了屋中的孤寂。
一杯紅酒入喉,不知為何,她的耳邊一直在迴響剛才聞晏說的最後一句話。
聲音近得仿佛此刻他就在她的身邊,偎著她的耳畔親口在說。
他的嗓音聲音低低啞啞,自帶磁性,天生的蠱人,總能帶起一片的悸動。
她斂下烏睫。
明明才只一杯酒,怎麼就會醉人。
——「你總躲著我做什麼,梁音夜。」
微冷,帶著不悅,意見很大。
可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不避開,不躲開……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去纏著他。
很可惜,他卻不懂她的好意。
她撇了下嘴。
不讓躲,也躲了五年了。
一開始,她確實是刻意地在躲。因為那一晚過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更不必談什麼責任問題,甚至當時她一跑就跑去了國外。借著工作,在那邊流連了有月余。
而事發之時躲走,等時間一久,事情只會愈發難處理。沒說的話,便再難開口了。
再後來,她一度無暇他顧,即使沒有刻意地去避開,也一直沒有與他碰見,興許只是他們單純的缺點緣分吧。
她也是直到近幾月,方才能稍微喘口氣。
其實避著避著,時間一長,她倒也習慣了不見他。
……不像從前,可能幾天不見都會覺得不太習慣。
記得有一回聞家爸媽回來,他回家住了幾天。也是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她有多不習慣他不住在梁家的日子。
睡前,正好周霓發來消息。梁音夜知道她在組裡拍戲,最近戲份多得睡覺都沒時間,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沒想到今天會突然冒出泡來。
周霓剛結束夜戲,準備去吃點東西再睡,在路上抓緊時間跟她聊:
【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