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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欽恩沒有回答，也沒有接過話茬，而是選擇了沉默。不過胡泉的這段話，倒是像魔咒似的，在他的心裡生了根。

……

&ldo;我是導演，現在，我要你演個啞巴。沒有台詞，全靠演技。你能做到嗎?&rdo;殷凝嚴肅地對著宋晗茉說。感覺到她用力點頭，殷凝總算松下一口氣。終於不用再聽到她神經質的絮叨。看來對待腦袋迴路不正常的人，就得用不正常的辦法。

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

殷凝鬆開她，疲憊地站起。揉了揉因為被宋晗茉揪掉十幾根頭髮而發疼的頭皮。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早點和秦錚匯合。

想起以前兩個人還在談戀愛的時候，出去約會。每次約好去沒玩過的地方，除非秦錚來接她，否則就憑她沒什麼方向感，又是大路痴的迷糊本質而言。殷凝經常會找不到相約的地點，或者站錯要等的地方。每次，秦錚都打電話讓她老老實實在原地等著，然後不厭其煩地來找自己，還總能很快找到她。

所以就算剛才秦錚說得話被宋晗茉打擾，她也大概能知道，秦錚定是叫她在原地等他。

這是一種感覺，一種不需要語言，也能知道對方心思的默契。

殷凝摸到牆角邊，斜靠在牆上，她打算休息片刻，養足體力和精神。剛才因為被宋晗茉仰面絆倒，後背的箭傷又扯到，斷箭因為衝擊力，往裡面撞了些，再度開始流血。疼得她右手臂都快抬不起來。

&ldo;嗯嗯……阿巴阿巴……&rdo;

沒消停幾分鐘，宋晗茉在寂靜中發出啞巴想要說話的聲音，再度讓殷凝無語。

&ldo;卡，&rdo;殷凝學著導演喊暫停的術語，無力地扶額，&ldo;你想說什麼?&rdo;

話沒說完，頭頂忽然落下水來。冰涼的水珠淅淅瀝瀝落到身上，水滴不小，讓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轉眼間，頭髮和衣服就被淋濕。

&ldo;還剩下一個小時了，不，四十分鐘以後，電梯就會停運。&rdo;殷凝有些不淡定地站直身體，抹了把濕漉漉的臉，腳下的水也已經開始積起來，她焦急地來回走了兩步，覺得鞋底有點打滑。

&ldo;嗯嗯……&rdo;宋晗茉慢慢摸著殷凝的方向靠過來，繼續學啞巴叫，&ldo;阿巴阿巴。&rdo;

殷凝輕嘆了口氣，怨聲道，&ldo;你說話吧。&rdo;

&ldo;導演，我真的可以說話了嗎?&rdo;

&ldo;是的，你想說什麼?&rdo;

&ldo;導演，我們這是要拍什麼戲啊?怎麼這麼多水啊?&rdo;

殷凝皺著眉，無奈宋晗茉精神狀態不正常，她也只好跟著瘋了。

&ldo;在拍泰坦尼克。現在船沉了，水湧進來了。所以有很多水。&rdo;

&ldo;哦，可是泰坦尼克裡面，有啞巴嗎?&rdo;

殷凝差點被氣樂了，&ldo;你現在榮升女主角了，你演rose。&rdo;

&ldo;真的嗎導演，那誰演jack啊?&rdo;

&ldo;……&rdo;

殷凝被宋晗茉瘋癲的話語問得又好氣又好笑又煩躁，想走又不敢走，怕自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秦錚會找不到自己。

&ldo;誰演jack?到底誰演jack?&rdo;

&ldo;還沒選好、&rdo;殷凝不耐煩地說，&ldo;你別說話了，安靜點。rose是淑女，哪有你這麼多廢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