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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千笑鍋從天上來,吃飯的手都頓住了。
賀子琛這次沒拍桌子,但是通過他的眼神,賀千笑猜他是想說「大膽」。
確實是膽大包天。
賀千笑如今還是皇上的孩子,他是皇子,張世邈這麼說,讓皇上聽見不高興了,治他的罪也不為過。
哪怕他的生父確實另有其人,那也肯定不是張世邈的父親。
他六年前還在皇宮裡受寵呢。
也不可能是主角花明城,花明城還活著呢。
說起來花明城,賀千笑從出來開始,就沒見到花明城的影子,他以為花明城藏身在眾多侍衛里了,但是就是沒看見他。
張世邈不知者無畏,繼續道:「小公子生的俊俏,我瞧見你,竟真以為是弟弟,幾乎要恍惚了。」
賀子琛抬起手,瓷白的小酒甌在他的指尖繞了一圈,他漫不經心道:「是麼?那又如何?」
都不用賀千笑親自開口。
張世邈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出來他的逐客之意,還要說話。
燕歸忽然間站了起身。
張世邈頓時嚇一跳。
燕歸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會武,身上那種凌厲的感覺也裝不出來,張世邈後退半步,連忙給燕歸讓了路。
片刻後,等燕歸走遠,張世邈又十分自來熟地坐在了賀千笑的旁邊。
沒了燕歸,他看起來自在了不少,輕聲問:「小公子是哪裡人?哪年生的?可曾及冠了?」
賀千笑專心吃飯,囫圇塞了幾口,差點沒噎到。
張世邈見他不答話,也不生氣,甚至殷勤地給他倒了杯水,還親手給他遞到嘴邊,就在這時,他手指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抬起頭,就見燕歸已經把手收了回去。
皇家的人,吃飯都有專門試毒的奴才,如今條件簡陋,在上菜後也被燕歸拿銀針挨個兒試過,怎麼可能喝不認識的人遞過來的水。
張世邈終於生出來點惱怒的情緒。
他對著賀千笑道:「小公子,我並無壞心,你不願意搭理我便罷,不如讓你的兄長友善一些,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是不是?」
賀千笑噎夠嗆,這時旁邊終於有人給他遞過來水。
他沒看是誰,只要不是張世邈,喝就喝了。
賀千笑道:「他不是我兄長,他是我家裡的僕人。」
「還有,你這麼嘰嘰喳喳的,影響我吃飯了,還得我謝謝你不成?」
他生起氣時,眼睛整圓,看起來沒多少的攻擊性。
只比撒嬌強一點點。
張世邈看了他片刻,眼中的貪念一閃而逝,卻也知道不能再逗留,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道:「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攪小公子了。」
他始終沒動過怒,若是正常來看,倒是挺有風度。
等張世邈走掉之後,賀千笑看了看手邊的杯子,才發現是許決明遞過來的。
他看向許決明,許決明卻不看他,太子倒是伸出手把水杯拿走,動作嫻熟自然,絲毫讓人察覺不出來這是在伺候人。
賀千笑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勁。
待吃完飯後,他才想起來——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奴才做,堂堂一國太子,給他端茶倒水?
還有許決明,這人的想法他也是越發看不懂了。
晚上睡覺之時,賀千笑還被人敲了下房門。
等他打開門,許決明的臉便露了出來。
不得不說,未來狀元性子冷,長相卻沒得挑,傳聞在他身騎高頭大馬遊街那一日,有不少女子為了他的這張臉而魂牽夢縈,非他不嫁。
他只是站在那裡,估計便會有不少人前仆後繼地衝上來,為他上刀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