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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琳琳的爸媽打了我，他們覺得琳琳丟了他們的臉，竟然在網癮學校還早戀。但琳琳已經死了，屍體是打不疼的，所以他們就狠狠地揍了我，還到我家裡去討說法。&rdo;

&ldo;……&rdo;

&ldo;家裡替我賠了幾千塊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也趁機對我爸媽痛哭流涕，告訴他們我知道錯了。為了琳琳，以後我會好好做人。&rdo;

&ldo;……&rdo;

&ldo;是琳琳幫我離開書院，我很感激她。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後悔……&rdo;他突然停下來。

張行端懶懶問道：&ldo;後悔什麼?&rdo;

余程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掩飾，於是坦率道：&ldo;後悔沒有早點叫她去死。&rdo;

&ldo;呵……&rdo;張行端並不驚訝，仿佛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摟緊余程，低聲道，&ldo;睡吧。&rdo;

余程掙扎了一下，皺眉道：&ldo;你這樣壓著我我會繼續做噩夢。&rdo;

張行端並不鬆手，只是淡淡道：&ldo;那你就別睡了。&rdo;

余程眯了眯眼，自知無法逃脫，反而笑了出來，語氣里甚至有寵溺意味：&ldo;你呀……&rdo;

翌日。

嚴家老宅位於a市下屬的一個老鎮上。光看那古色古香的外表，很多人會誤以為這是一個旅遊景點。實際上，以嚴瑾在中醫學界的名望，這裡也絕對有資格被稱作&ldo;嚴瑾故居&rdo;。

嚴柯就是在這裡出生的，一直住到上小學才舉家搬遷到現在的別墅里。因此他對老宅非常熟悉，好久沒回來了，不由感到懷念。

他提前跟留守老宅的伯父打過招呼，一番寒暄按下不表，拿了鑰匙後就帶著余程來到書庫。

書庫里有種很特別的味道，這也是印刻在嚴柯大腦深處的，陳年老墨混合宣紙的氣味。再次看到這一排排的書籍，嚴柯忍不住笑道：&ldo;每次來這裡都覺得像穿越回了古代。&rdo;

確實，嚴家藏書大部分是古籍，也有很多民國時期、建國早期出版的書刊。行走其間會讓人產生一種恍惚感，忘記今夕何夕。余程看著嚴柯微笑的神情，知道這次陪他回老宅是來對了，於是笑道：&ldo;你是主人，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去找書。&rdo;

嚴柯點點頭，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今天陽光很好，明亮的光線從天窗灑落，落在書架間，可以看見空氣中飛揚的灰塵。老宅遠離城市喧囂，非常安靜。偶爾聽見一兩聲鳥叫，反而顯得愈發寧靜。

師叔不知去了哪裡。嚴柯等了一會兒，聽不到他走動的聲音，遂來到書架前，隨手抽了本書翻閱起來。

這幾年來，大概是生病的關係，他一直看不進書。現在穩定服藥以後，注意力得到了改善，他稍稍找回了以前的狀態。他很快發現這本書他小時候就看過，現在甚至還能背出隻言片語，不由笑笑。

正要將書放回書架上，他忽然從書本的空隙中看見了書架另一邊的余程。余程背對著他，正靠在書架上專注地閱讀。

原來小師叔就在對面。

嚴柯正想開口喚他，突然又捨不得打破這份寧靜。此時的他和余程之間只隔著一層書架。從這個角度望去，可以看見小師叔纖塵不染的潔白衣領，頸項的弧度優美如天鵝。嚴柯恍惚錯覺回到了學校，師叔像是他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