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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呢。」俞音想了想,把一個金色外殼的圓柱狀物體放在侍衛身邊的托盤上。
「這是?」侍衛放棄懟人,拿起托盤中的物體端詳。
「這是一種珍貴的唇脂,遍尋人族和妖族,大約也只有這麼一個。」俞音打開口紅的蓋子,旋轉出其間的膏體給侍衛看,一邊一本正經的扯道,「不僅能讓使用的人容光煥發,還可以美容養顏……」
五分鐘後,俞音捧著晚宴出入令牌,對目瞪口呆的兩人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厲害啊,學長。」陳誓欽佩不已。
黎雅皺眉:「那是唇脂?顏色好詭異。」
俞音點頭笑道:「直男送禮必備,死亡芭比粉。」
陳誓深以為然:「我就說嘛,那顏色怪好看的。」
俞音:「……」
晚宴在一個時辰後開始,皇城一時半會還進不去,於是黎雅找了間客棧,黎雅要了三間客房今晚住宿,又要了幾份京城特有的點心,幾人找了二樓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坐下,專心等待天黑。
花月節將至,京城尤其熱鬧,客棧里也請了說書的先生,招攬來往的客人。
陳誓和黎雅初來京城,見什麼都好奇,點心也顧不上吃了,伸長了脖子,去看一樓那說書先生,那老先生的桌邊,搭了個簡易的台子,掛著一張畫。
畫是好畫,雲遮霧繞的山林間隱藏著黑白相間的亭台與樓閣,畫中還有幾個人的身影,雖看不清人物的相貌,或站或立的姿態卻十分傳神,只可惜,俞音一眼就能看出,這說書先生拿出的,不過是一張臨摹之作,未得原作的半分神韻。
「老先生。」有客人饒有興趣地問,「我看你這畫,似乎仿自於宗文臨的筆下,你這是要講南淵七雅嗎?「
說書先生眯起了眼睛,搖著手中的竹扇一指:「不錯,老夫今日要說的,正是當年南淵七雅的故事。」
陳誓和黎雅聽得津津有味,俞音夾走了蒸籠里所有的蝦餃兩人也未曾察覺。
「南淵七雅,指的是二十多年前,江南南淵學宮裡赫赫有名的七個人,當年在南淵學宮修行的人,都或多或少,聽過這幾人的名字,不過南淵勢衰後,如今的小輩們,連南淵學宮都不曾聽說,就更不用說南淵七雅了。」說到這裡,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不過有幾位,諸位不可能不認識。」
「南淵七雅?」屋內有女修道,「我聽人說過,這七人中除了常年戴著惡鬼面具的秦霜寒,其他六人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而據說秦霜寒摘下面具,相貌也是極佳,只是大概只有一人曾經見過。」
俞音被茶水嗆了一下,陳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黎雅興奮道,「畫這圖的宗文臨,便是南淵七雅中的一位,宗文臨雖是佛修,卻丹青傳神,傳說當年他一紙丹青能值千金,這幅南淵七雅圖的真品,如今也不知道被收藏在哪裡。」
「不錯,只是畫師宗文臨如今行蹤不明,很少再有作品流傳。」說書先生點頭,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如今的劍閣閣主紀飛雨,渡雪山莊的莊主楊霽明,也各自曾是當年的南淵七雅之一,如今各自是西邊和東邊的仙門之首。」
這兩位都算得上俞音的熟人,他夾菜的動作一頓,隨即釋然,不著痕跡掩蓋了自己的情緒,陳誓和黎雅沒有半分察覺。
畢竟二十年過去了,紀飛雨成為劍閣的主人,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渡雪山莊易主,楊霽明成為莊主,這的確在他的意料之外。
眼前浮現出一個瘦弱少年的影子,那少年蜷縮在角落裡,滿身都是細碎的傷口,周圍皆是氣勢洶洶的人,那少年還不忘護住懷裡的小雪貂。
轉眼已過去很多年。
在他思考的間隙里,那客棧的說書先生已經吹完了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