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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黑?」
「哎喲,誰拿石頭砸我!」
紀飛雨目送著俞歌遠去的方向,伸手接住了空中的一片劍氣留下的飛花,那花在他的手心裡留下一道血痕,很快消散了。
長老覺得生意已經砸了,索性也不勸紀沉,也不提南淵好了。
紀沉率先開了口:「你若不喜歡南淵,就……」
「我喜歡。」紀飛雨打斷了自家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我要留在這裡。」
「你?」劍聖有點懷疑紀飛雨的動機。
「父親說過,劍修不僅要有手中之劍,還應有心中之念。」紀飛雨道,「我在南淵必然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好好修行。」
紀沉:「……」這真的是他兒子嗎,這還是他兒子嗎。
紀飛雨入南淵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那時捧著劍閣的銀子滿心歡喜的長老,還不知道自己給南淵招進了一個什麼貨色。
直到不久以後,紀飛雨和俞歌成功混到了一起,和三清山那兩個混球聯手,把南淵攪合得再也與儒雅搭不上任何關係。直到很久以後,紀飛雨和俞歌的名字緊挨在一起,被寫進了南淵的歷史中。
劍閣的金子堆里,紀飛雨捧著鳳凰蛋,枕著寂寥劍睡得香甜。鳳凰蛋從紀飛雨的手心裡提溜出來,一路滾向門外。
劍聖試圖挽回親情失敗,老父親的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心態佛了,傳了頓午膳,打算吃完尋個靜謐舒適的角落閉關練劍。劍閣的午膳清淡,幾道素食,加一份寡淡的湯,還有一隻小小的雞蛋。
由於近日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紀沉實在對雞蛋提不起興趣,也就把放著雞蛋的盤子扔在了一邊。
然而劍聖吃著飯,想著劍,忽然覺得整個屋子都在震動。
地動了?
劍聖疑惑。
接著桌子抖動地越來越厲害,劍聖終於發現了不對,把目光投向了盤子裡越來越紅的雞蛋,這形狀,這色澤——
劍聖心裡一涼,確認過蛋殼,盤子裡的是他兒媳婦。
「爹,你在幹什麼!」紀飛雨拎著寂寥劍,站在門口,緊張地盯著紀沉盤子裡的蛋。
「我不是,我沒有……」劍聖一句話還沒說完,盤子裂成了兩半,鳳凰蛋山這紅光,桌子上忽然燃起大火,差點燎掉了劍聖的衣袖。
那不是凡間的火,眼看著屋子就要塌了。
此時的紀飛雨面臨著一個千古難題。
他爹和他戀人同時深陷火場中,應該先救哪一個。
紀飛雨義無反顧衝進了屋子裡,伸手就要把鳳凰蛋揣進口袋裡。
沒成功。
燙手。
火向周圍蔓延,老紀眼疾手快不計前嫌,撈起小紀的衣領,御劍衝出了房頂,周圍的劍閣弟子發現不對,立刻四散奔逃。
一聲巨響後,半個山頭都被炸平了,房子倒了一半,劍閣前輩們養了幾百年的花花草草全沒了,一隻火紅色的鳳凰衝出廢墟,清脆鳴叫,翅膀上捲起的火焰燒紅了半個天空,鳳凰飛入雲端,與紀飛雨對視,張開嘴咳出了兩口小火星,隨後化作人形,落在紀飛雨的眼前。
少女還是一席水粉色的長裙,紅色的髮帶,和他的記憶里一模一樣。
「俞歌……」紀飛雨不自覺紅了眼眶。
紀沉看著眼前的少女,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年夏天,南淵門前耀武揚威的小姑娘。
想來紀飛雨修心沒成,修成了一段佳緣。
「紀飛雨,還真是,好久不見了。」俞歌剛剛涅槃,人形保持不了多久,很快變成一隻小鳳凰,縮在紀飛雨的懷裡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紀飛雨一手抱著鳳凰,一手拎著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