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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如今俞音自己也說不清楚。
見俞音和北逍都沒有回答,燈籠上冒出了一個頭顱,綴在燈籠上,少女面容清秀,只是這場景十分恐怖,好在俞音和北逍都不是普通人。
燈籠上的頭譴責道:「俞音,身為一個正直的醫修,我必須提醒你,你可不能和妖族尊主搞到一起,不然多對不起秦霜寒啊。」
俞音:「……」
什麼叫搞到一起,什麼又叫對不起秦霜寒。
哦,蘇以彤大概還不知道北逍就是秦霜寒。
「秦霜寒他喜歡你啊,當年我們幾個都看出來了,也就你傻乎乎的,還搞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啊,紀飛雨也不知道。」燈籠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燈籠繼續道:「當年你是不知道,秦霜寒為了你,那叫一個忠心耿耿,直接就……」
直接什麼?為什麼不說了?
七十二道紅色劍影,從四面八方嚴嚴實實地把蘇以彤的凝魂燈包圍了起來,把紙皮燈籠裹了個嚴嚴實實,燈籠閉了嘴,在俞音的手裡抖了抖,鈴聲響個不停。
俞音:「?」
北逍如今的脾氣,他摸不透,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蘇以彤了。
另外一邊,水霧中,重現的場景還沒有結束,楊燧那孩子,衝著小時候的楊霽明放了一堆狠話。
小時候誰沒放過狠話,連俞音小時候被清尋真人吊打的時候,也放過狠話說總有一天要把清尋真人打得滿地找牙,不過眼前這楊燧年紀不大,話卻說得十分惡毒,連帶著問候起了楊霽明的爹娘。
「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們楊家還能養著你,你應當感恩戴德。」
「可不怪大家看不起你,當年殺鳳凰,出力的是整個楊家,可最後得利的只有你爹楊瀚。」
「你爹真是活該。」楊燧說,「當年京城獵鳳,贏得可是你爹,聽說那鳳凰十分貌美,最後被你爹一人奪走,你爹第二天晚上暴斃在京城的渡雪山莊中,身上還帶著一次都沒有展開過的鳳凰翼。」
俞音聽到楊燧的話,愣了一下:「鳳凰?」
京城獵鳳。
俞音原本以為,俞歌是天地間最後一隻鳳凰,其來處,不可追溯。
然而多年前,楊霽明他爹楊瀚還是渡雪山莊莊主的時候,京城也獵殺過鳳凰嗎?
當年的俞歌就是俞音和秦霜寒在京城附近的荒山里撿到的,俞歌和當年那隻鳳凰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俞音本想回頭問北逍和蘇以彤當年的事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的北逍不見了,連著他手中的紙皮燈籠,也不見了蹤影。
「北逍?」俞音呼喚。
眼前水霧再現的影像消散得乾乾淨淨,他正站在庭院的中央,這個庭院既不是渡雪山莊燒毀後的庭院,也不是那些孩子打鬧時的庭院,院子裡夜色正好,月色的清輝鋪在石桌石凳上,桌上的茶還未涼,院子中央有一棵不知名的樹,一片樹葉正從他的眼前緩緩飄落。
「這是,幻術?」俞音站在院子裡,很快就感受到了不對勁。
渡雪山莊被人布了陣法,他們顯然步入了別人的陣法中。
此時,不論是院牆,天上月,還是杯中茶,全是靜止的,要說陣眼,只有可能是眼前的樹,然而這樹怎麼看怎麼覺得很真實,不像是虛無縹緲的幻術。
四下全無破綻,施術者的境界,要高於他。
二十年沒複習,俞音對前世學過的術法知識還記得不少,知道這樣的幻術小世界,只能施術者自己解開,或者從外界打破,幻術世界裡的時間與現實不對等,俞音在院內站了許久,也沒見施術者出現。
來了這個世界以後,遇到的事情太多,他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