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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下意識把原輕昊當同類了。
他覺得原輕昊也是一個隱形的瘋子,或者說,至少應該是一個能夠理解他的人,所以當原輕昊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洗涮他時,他才感到這麼不爽。
陡然間,他想起他去世前,那個搬離醫院的小姑娘對他說的話:「……你看起來很孤獨。」
呸呸呸!
林牧晦氣地想,即使我看起來很孤獨,要尋找同類也不應該是原輕昊這樣的!
「你生氣了?」原輕昊沉默地看向林牧。
他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林牧那些話實在是難聽,直接戳穿了他一些心思,就像被人當場扒了皮。
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
但一轉眼,他就看到了氣成了河豚的林牧,又覺得有些新奇。
林牧很神秘,在他身邊時一直嬉皮笑臉,說話也不大好聽。一開始他看不上林牧,後面則有些看不透林牧,每次觀察對方時,他都覺得他的情緒十分虛偽。
原來林牧也會這樣生氣,像個小孩子一樣。
原輕昊心裡那點惱羞成怒瞬間就消退了,他甚至有些揶揄地笑了起來。
「瘋是有點瘋,說話也是真的難聽,做人也是真的不坦誠……但林牧啊,你怎麼能像個小孩子一樣陰晴不定呢?」
「你才像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好吧,現在林牧已經智商退化,開始無差別攻擊了。
原輕昊突然覺得這樣的林牧有點可愛,於是捂嘴,小聲地嘲笑起來:
「以前是我看錯了,你其實挺有趣啊林牧。」
「滾尼瑪的蛋!」
脫口而出,剛剛罵完,林牧就發現自己不那麼生氣了。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原輕昊這種人?怎麼說話怎麼討厭,連呼吸都是在打擾他,但林牧卻發現自己被剛剛那句調侃詭異的安慰到了。
這樣一想,他更不開心了。
於是他扭頭一轉,高傲的不理會原輕昊了。
等林牧完全冷靜下來,他立刻就後悔了。
他太衝動,又被原輕昊的步調帶著走,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安靜的在一旁皺眉反思自己,所以之後的兩天裡,他們之間相安無事,十分平靜。
和原輕昊在同一間病房裡呆了一個星期後,原中青似乎終於想起了他那兩個可憐的、同時出了車禍的兒子,百忙之中動了動嘴皮子,辛苦地差遣秘書,讓秘書小姐給他們送了一束花來。
林牧看著那束花,癟嘴:「原中青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有這樣的好爸爸,原大少爺,你的童年肯定過得很幸福吧?」
林牧忍了兩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嘴賤了一句。
原輕昊的表情根本沒有波動。
他對林牧的嘲諷視若罔聞,就像根本沒有聽到,只是從一堆嘲諷和攻擊中挑揀出有用的信息,然後正常回應到:「這才是正常的,原中青總是很忙,他很少把時間分給家人,即使是周馥郁和她那兩個在國外讀書的兒子,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夠穩定見他幾面。」
原輕昊記得,原中青最著家的一段時間,是他在外面包養銀耳的事情被周馥郁發現,然後那個習慣了掌控一切的女人開始發瘋的時期。
那段時間,周馥郁面上不動,卻開始在明里暗裡找原中青的麻煩,兩人不知道在僵持著些什麼,原中青焦頭爛額,直到銀耳被逼瘋、郁展成破產,夫妻倆才又回歸平靜。
說著,原輕昊看向林牧:「之前你從樓梯上摔下去,撞了腦袋,他是不是親自來看你了?在原家,這其實是很難得的待遇。」
林牧瞪大了眼睛:「你這樣講,那我被認回原家後,原中青還特意給我們倆舉辦了成人禮,他豈不是變性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