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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將大的三個放進腰間的空間袋裡，才捧起一個有她半張臉大的果子擦了擦，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前世琉璃是吃過馥桃果的，有人去了一個珍奇秘境，九死一生回來，什麼寶物都沒得到，就獻寶似的捧著幾顆馥桃回來送給她，還一副等著被誇獎的期待模樣。

誰曾想到，一個雷劈沒了三千年，也不知他怎麼樣了，還在不在。

口中溢滿香甜，心底某處卻突然湧出一股難言的酸澀，哽得她有些不舒服。琉璃奇怪地眨了眨眼，這樣陌生的情緒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她身上，一時有些茫然。

她又埋頭咬了一口果子，使勁嚼了一口，任香甜的果味蔓延全身，才舒心了些。

&ldo;晴空師兄，這些果子是門派種的嗎？&rdo;

晴空已經啃完了一個，將核隨手一扔，又摘了一個繼續啃：&ldo;不是，是藏書閣的守書人種的。&rdo;

琉璃好奇：&ldo;守書人？&rdo;

&ldo;嗯，咱們藏書閣里有位負責整理書籍的老人，我們都叫他守書人，這些果子都是他種的。白髮蒼蒼，滿臉橫肉，凶得不得了，不知罰過多少弟子。&rdo;

凶？琉璃眨了眨眼：&ldo;那我們要是被抓住了，會不會被揍？&rdo;

晴空僵了一瞬，嘴裡要強道：&ldo;小師妹放心，這裡我來了不知多少次了，從來沒被抓住過。&rdo;

剛說完，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ldo;是嗎。&rdo;

琉璃捧著果子轉過頭去，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不遠處的黑衣老人，嚇得睜大了眼。這位老人，長著一張能當門神的兇惡臉，不怒而威。

&ldo;守書人！&rdo;晴空一聲驚呼，嚇得一個不穩，從樹上摔了下來，&ldo;砰&rdo;地一聲掉在地上。

守書人見琉璃睜著一雙明亮地大眼，小臉埋在果子裡被擋住了大半，腮幫鼓鼓的，像極了田裡的土撥鼠，正無辜呆萌地看著自己。他臉上的凶冷有些掛不住，嘴角不著痕跡地翹起些許，臉色暖和了些，少了幾分嚴肅。

然後，他轉頭看向還趴在地上的晴空，嘴角又驀然落了回去，整個人像是冰冷刺骨的寒風，只那目光就能割人。若琉璃真是小孩子，說不定真的會被嚇哭。

&ldo;來幾次了？&rdo;聲音也像是來自幽暗的深淵，低沉冰冷。

晴空嚇得手抖：&ldo;第第第…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rdo;

守書人看了看旁邊被破壞的陣法，又看了看兩人：&ldo;陣法是誰破的？&rdo;

晴空連忙舉手：&ldo;是我，是我帶小師妹來的，要罰罰我吧，不關我小師妹的事。&rdo;

琉璃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晴空，眼睛微彎，朝守書人說道：&ldo;老爺爺，我們錯了。如果我們把果子還給你，你可以不生我們的氣嗎？&rdo;曾經，她給師弟師妹們的第一課就是：打不過就躲。如今她惹不起，苟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到手的果子，她可不想還。

守書人看著琉璃，一張可愛到不行的小臉從果子裡抬了起來，還帶著些微嬰兒肥，看得他負在身後的手指忍不住動了動。

語氣微不可查地暖了幾分：&ldo;你是勿虛新收的小徒弟？&rdo;

琉璃點頭，山上現在就她一個矮子，想裝也裝不了。

守書人點了點頭，又冷冷地瞪了晴空一眼：&ldo;你們跟我來。&rdo;

兩人乖乖地跟在他身後，晴空抱歉地對琉璃眨眼，小聲道：&ldo;小師妹，如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