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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耳不聞,許是因為從太多人嘴裡聽見這個來自對於媽媽的定義。從包里掏出薄荷含片,自己吃了一塊,然後又扔給後排的姜慶,他倒了兩粒吃又還給了我。我遞給陳醫生:「吃嗎?」
他本專注盯著路況的目光斜了過來,撇一眼說:「你餵我兩粒。」
我倒了兩粒出來塞到他唇上,他兩唇一抿就含了進去。
做那個動作瞬間,他的唇碰了下我的指尖,軟軟的,有些熱。
姜慶忽然撲上前問:「姐,你小時候是不是也被大姨這樣折磨。」
我抽回思緒,然後誠實點頭:「你就別抱怨了,你比我小時候好多了,要知道我小時候那才叫痛不欲生。」
姜慶狐疑:「真的嗎?」
「騙你做什麼?」我翻轉頭看了他一眼,順便給他普及我的小時候,「小學考試沒100分,高於95分將錯題抄一遍,低於95分抄整張試卷一遍,低於90分,抄三遍。初中就更別說了,班主任就是你大姨的同學,時時刻刻都被盯著,每天跟游擊戰似的。」
姜慶聽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信,轉而問陳醫生:「陳哥呢?你小時候父母也對你那麼嚴格?」
話落,我皺了下眉,然後瞪了姜慶一眼。姜慶不懂我這一瞪為何,但也乖乖的坐回原處,沒再問了。
但陳醫生卻毫不避諱地回答了:「我小時候父母不在身邊,爺爺奶奶對我從來沒有成績要求。」
他聲音淺淡、自然,明明看起來沒有半分瑕疵,偏偏讓我聽的心痛。因為他沒有提起他的哥哥。陳醫生的哥哥對他向來嚴格,仿佛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的嚴厲。
訂了蛋糕,陳醫生又帶我去商場讓我挑塊表說要送我做生日禮物。我婉拒。他笑著:「住你家怎能不討好包租婆。」
他的冷幽默讓我笑了,作罷,便挑了塊經濟適用的,可陳醫生似乎不太喜歡我挑的表,他要了塊設計精簡,符合我氣質的女表,我看了眼價格推辭了。他又冷幽默一句:「替我省錢?」
這話出來後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補充:「替我省錢不是件好事。」
弦外之音,我聽懂了。
回家後,媽媽張羅著飯菜,吃飯時瞧見我手上的表就打聽哪裡來的,我指著陳醫生:「諾,房客送的。」
「真好看。」姜慶撲上來讚嘆了句。
我揚了揚手,像是炫耀:「也不看是誰戴,當然好看。」
姜慶十分贊同地猛點頭:「對,我姐生的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一聽這不遮掩的馬屁,我聞到味道後睨了姜慶一眼:「怎麼?你要買什麼?」
姜慶嘿嘿一笑,也不跟我打太極,直接了當要求:「給我兩百塊唄,我想買個籃球。」
一提籃球,我又指陳醫生:「籃球啊不用買,找你陳哥要,他家一籮筐的。」
陳醫生對什麼都沒嗜好,唯獨籃球。奇怪的是,他很少打籃球,喜歡買籃球,等到家裡放不下了就扔給媽媽讓她捐給學校。這種怪癖,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下午,去拿蛋糕前兩個鍾,陪著姜慶和陳醫生去了一趟姜慶學校,兩個人要單槍匹馬的對決,我做了個免費的裁判,二十分鐘下來,姜慶完勝,我眯起眼睛瞅了滿身大汗的陳醫生一眼,笑:「小屁孩都贏不了,慫爆了。」
他粗喘著氣,搖頭失笑,彎腰撿了瓶地上的礦泉水喝。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垂簾指揮陳醫生:「給我當個裁判,看我怎麼治那小子。」
說著,我下巴一揚,點了點籃球筐下軒軒自得的姜慶。
姜慶和我打過幾次籃球,知道我有兩下子,心有餘悸地擺著手拒賽:「姐,你放過我吧。」
我上前,用手臂圈住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