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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龍錦笑了笑,沒有開口。
「對了,聽聞姐姐回城的時候,在無方酒樓遇到了一些麻煩?」話音一轉,西門龍蘭又關切地問。
「你消息可真靈通。」西門龍錦笑了一下,「也算不上什麼麻煩,只是有人垂涎我徒兒的美色,被小小教訓了一番而已。」
「原來如此。」西門龍蘭看了一眼木著臉的聞歌,掩唇輕笑,「聽聞昨日上門來道歉的人馬很是壯觀呢。」
「讓妹妹見笑了。」西門龍錦彎了彎唇。
正說著,外頭有婢子來傳話,說五夫人正尋二小姐。
龍蘭聞言站起身來:「姐姐可曾見過娘親,不如一起去吧?」
「不必了,你自去吧。」西門龍錦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擺了擺手。
龍蘭垂下眼帘,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娘親只是一貫膽小,又不慣與你相處,並非刻意不想同姐姐親近的……」
「我明白。」
西門龍蘭這才露出高興的模樣:「我便知道姐姐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了,我先去見見娘親,你我姐妹回頭再聊。」
「好。」
西門龍蘭走了兩步,忽又回頭笑道:「我那裡還有一壇三百年的紅塵醉,知道姐姐好酒,一直給姐姐留著呢,回頭我在清風苑擺上一席,姐姐可不要推辭。」
「求之不得。」西門龍錦笑。
「聞歌,你也要來啊。」
「既然師父同意了,聞歌必來叨擾。」聞歌淡淡地道。
西門龍蘭這才低頭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西門龍錦笑眯眯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園子的盡頭,伸手抓了幾粒石榴籽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感覺一下子在唇舌之間瀰漫了開來。
「真像啊。」輕輕地,她感嘆。
「一點都不像。」聞歌搖頭。
「哦?」西門龍錦疑惑地看向他,「我們可是雙生姊妹啊。」
「一點都不像。」聞歌將手中剝出來的石榴籽放在水晶盤子裡,抬頭看了她一眼,十分執拗地道。
「這樣啊。」西門龍錦沒有再說什麼,只笑眯眯地又放軟了身子躺回了搖椅上。
日頭正好,曬得人昏昏欲睡,西門龍錦摸出儲物手鐲之中的酒葫蘆,仰頭便是一口,香醇微辣的液體湧入喉中,一路延伸到胃裡,熨帖無比。
輕輕舒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就著這柔和的日光,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有什麼東西逼近了她,柔軟微涼的觸感輕輕碰上了她的臉頰,她蹙了蹙眉,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聞歌放大的臉。
「聞歌?」她疑惑地看著他,靠這麼近做什麼?
「有花瓣落到您臉上了。」聞歌微笑著攤開手心。
白皙如玉的掌心上,果然有一片粉色的花瓣。
西門龍錦伸手拈起那片花瓣,輕輕一吹,那花瓣便晃悠悠地飄入了風中:「真漂亮。」
眯起眼睛,她笑道。
「是啊,真漂亮。」聞歌看著她,微笑。
長老會開始沒幾日,臨淵城柳家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說悄無聲息,是因為臨淵城各大勢力都在為長老位而爭鬥不休,而且作為柳家支柱的逍遙散人已經隕落了,一個小小的柳家,是存是亡,根本引不起一絲漣漪。
只是很快,便有傳言流出,說逍遙散人之所以突然斃命,是因為在無方酒樓冒犯了西門龍錦的徒弟。
傳言愈演愈烈,很快便席捲了整個臨淵城。
這個傳言傳到西門龍錦耳朵里的時候,她正在西門龍蘭的清風苑裡喝著那壇三百年的紅塵醉。
「真過分,明明是他先得罪了姐姐。」西門龍蘭憤憤地道。
「無妨,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