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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些年，他覺得他已經成熟到不會在乎外人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年齡差異的地步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愛過藍老師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愛不愛藍老師，他只知道藍老師是個很傑出的女性，他一直都是很敬佩她的，跟她在一起生活應該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事，關鍵是對孩子有好處，能給孩子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

那小冰呢？他覺得他跟小冰之間有一種緣分，好像天生就該是在一起的。他好像從來就沒怎麼想過小冰到底是哪點值得他愛，或者哪點不值得他愛，就像他從來不考慮自己的父母有那些地方值得愛，哪些地方不值得愛一樣。他愛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哪點做得好，而是因為他們是他的親人。他從來不把小冰拿來跟別的女人比較，就像他從來不把自己的父母拿來跟別人的父母比較一樣。別人的父母再好，那是別人的父母，不關他的事；別人的老婆再好，那是別人的老婆，也不關他的事。他只要自己的父母，只要自己的老婆。

但現在出了這事，小冰肯定是不會原諒他的了，肯定是會離開他的了，現在就看小冰什麼時候攤牌了。

小冰倒是穩得住，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照樣跟他有說有笑，晚上也仍舊鑽在他懷裡睡覺，有時還來挑逗他的&ldo;縣團&rdo;，但他好像已經被這事搞得陽萎了一樣，挑逗半天也站不起來。他生怕小冰看出破綻，竭力想讓&ldo;縣團&rdo;抖擻起精神來，但就是不行，每次都得小冰用嘴才能勉強把&ldo;縣團&rdo;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他一廂情願地想，說不定小冰以為他不知道維維的事，永遠都不跟他攤牌，而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去看維維，從各方面給維維應得的父愛，就這麼當一輩子&ldo;地上老公，地下老爸&rdo;算了。

但是他的黃梁美夢很快就破滅了，有天晚上，吃過晚飯，小冰問：&ldo;你 --- 已經見過你女兒了吧？&rdo;

他沒想到小冰這麼單刀直入，他滿以為她會先搞幾個模擬拷問題，或者來個拷前熱身，從邊緣問題入手的，哪知道她一上來就是一個核心問題。他一時語塞，好一會才說：&ldo;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 --- 我女兒 --- &rdo;

小冰橫他一眼：&ldo;我沒想到你這麼 --- 沒良心 --- 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承認，她不是你的女兒是誰的女兒？&rdo;

&ldo;我怎麼知道？也許藍老師 --- &rdo;

&ldo;我沒想到你這麼 --- 卑劣 --- 為了洗刷自己 --- 就不惜誣衊 --- 自己愛過的人腳踏幾隻船 --- &rdo;

&ldo;我沒說我 ---- 愛過她 --- &rdo;

&ldo;我沒想到你這麼 --- 下流 --- 不是自己愛的人 ---- 也跟她做 --- 那種事？&rdo;

他有點惱火：&ldo;你今天就是來開我批判會的？怎麼我說什麼你都有個帽子在等著我呢？&rdo;

&ldo;那你想怎麼樣？想我表揚你？歌頌你？&rdo;

&ldo;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怎麼能 --- &rdo;

&ldo;還要怎麼搞清楚？你說還有哪點沒搞清楚？你想怎麼搞清楚？你說，你說了我去幫你搞清楚 --- &rdo;

&ldo;這事對我來說也很突然，我也沒想到 --- &rdo;

&ldo;你以為一個&l;沒想到&r;就把問題解決了？你那時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難道不知道那樣做會有什麼後果？&rdo;

他那時真的沒想過，那麼短的時間，他哪裡有時間想那麼遠？而且他那時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