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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锦裙还是去年春裁的,因为稍大了些就一直没穿,如今倒是正合身。
“这宫里,不是我们眼睛里看到的那样简单。”小温氏不放心地嘱咐,“妍儿切不可与谁过分亲近,也不可与谁太过疏离,尤其是太后和皇后……”她似乎有些无奈,“你将来既是宋家妇,若不得不选一方,宁可亲近太后,也不能和皇后走近知不知道?”
“为什么?”杜妍回想着剧情,其实后宫两位主人的恩怨她心里有数,不过还是想听听局中人的分析。
小温氏亲手为她绾发:“当年今上立后,太后属意萧国公的女儿,皇上却铁了心里沈氏女,沈皇后多年不得太后欢心,两人说是势如水火也不为过。后来沈皇后怀了龙嗣,没想到到六个月大却突然掉了,而就在那段时间,皇后的父亲、胞弟两任武宁侯死得不明不白,留下一位不满周岁的小世子大病一场,烧坏了脑子,而嫡出的二房又遇刺,落得半身不遂,爵位便落到了庶出的三房头上。
小温氏回想起那一年里的腥风血雨,依然觉得惊心的很:“我那时还是个十来岁的姑娘,每日在深院里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后来后来小世子被证明没有烧傻,可爵位到底给三房得过去了,老武宁侯的门生故友联名上书,费了千辛万苦才将小世子的世子之位保住,并要三房做出世子大婚之后便将爵位归还的承诺,可是这是哪有这么简单?”
武宁侯府的接连出事怎么看都不是巧合,而皇后失子,萧贵妃产子,太后重又收回后宫大权,得利的全是太后那边,三岁孩童都不信这一串事故中没有太后的影子。
杜妍当然知道太后及忠国公府都不干净,可是亲眼看到上头那个庄严尊贵面目慈善的老太太,还是生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历经两朝,将前后两个皇帝紧紧攥在手中、一举一动都能叫大周朝堂震一震的女人就在面前,这种压力不能说不大,她不敢多看,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臣女杜妍见过太后娘娘。”
“你就是杜妍?抬起头给哀家看看。”慈和平缓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知道的以为这时哪家和气老太太。
杜妍小心抬起了头,目光下垂,任人观赏。
此时离献寿礼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场地也不在御花园中央,而是在湖边,湖面台子上正在表演杂耍。男宾有男宾的活动,这里大多是女眷,宋太后坐在最前面,杜妍自然也是跪在最前面,面对着所有女眷宾客,顿时将众人的目光从台上拉了过来。
杜妍面皮再厚,这会儿笑容也僵硬了,台上的猴子多油滑伶俐你们不看,一个个都来看我是几个意思?
太后也不叫起,微笑着打量了她两眼,尤其是往秀发掩盖下的眼罩多扫了一眼:“你就是许给直远的那个丫头?”
直远?好像是宋秉程的字,她道:“回太后,是。”
“姑娘家,活泼是好事,但过头了就不好了,过去哀家念你年幼不懂事,往后可要严格要求自己,你三姐姐要端庄持重,柔善娴静,你要多向她学习,再有不懂的,宫里多的是教养嬷嬷。”
杜妍边听边琢磨,这是要她多学学规矩,多向杜婉看齐,不然就给她指派教养嬷嬷了。
呵呵……
难怪电视剧里太后神马的,都是老妖婆的存在,这种语气,这种内容,真是叫人……不爽哪!
杜妍更确定了绝对不能嫁入宋家。
不用抬头就可以感觉到无数看好戏般的视线,尤其是这老太太身边的杜婉,此时一定得意疯了吧?她心里憋得厉害,面上却恭敬应是。
太后打过一棒,便给红枣了:“直远送给哀家的那盆滴水观音是你养的?”
“是。”她不愿多说。
太后倒有些诧异,怎么不为自己多说些博好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