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第1/2 页)
……
裴子渠崇拜地望著裴知逸,激動道:「五嫂嫂,這老天爺顯靈是真的麼?我怎麼有點不信,平日裡,我去廟裡求老天爺賜一段姻緣,它理都不理我,怎麼今日一遇到冤案它就打雷了。」
霍酒詞但笑不語,她倒是想起一件事。裴知逸說自己會算命,會算命應該也會看天象。只是,她沒想到他能算到這個程度,真是個奇才。
裴知逸直起身道:「鄭大人,打雷了,你怎麼說?」
鄭殊沒說話,臉色愈發難看。
裴知臨道:「五弟,為兄知道你精通天象之術,不必玩什麼老天顯靈這一套,你若想為薛探花翻案,還請拿出證據來。」
「二哥太高看我了,我只會看相算命,對於天象之術還真說不上精通,再者,更不可能算得這麼精準。薛探花有冤,老天爺看不入眼而已。至於你說的證據,我有。」裴知逸負手,命令一側的官差道:「將連翹的屍體抬過來。」
不多時,官差抬著蓋著白布的屍體過來,畢竟是屍體,即便做了處理,味道還是大。
圍觀群眾驚呼,全都捂住了嘴。
裴知逸看向劉忠,「劉忠,你當時可是檢查仔細了?確定自己沒遺漏?」
仵作道:「草民敢肯定,沒有。」
裴知逸掀開白布,指著連翹脖子裡指印,示意劉忠看過來,「屍體死後血流不通,指印反而越來越清晰了。孤問你,這食指根部為何有一處印子更深些?」
仵作湊上前,仔細一瞧,傻眼了,「這……」
裴知逸加重聲音,「說不上來?」
「草民,草民……當時,天色昏暗,草民……」仵作沒說幾句,額際已流出汗。
「這處印子比其他地方深,顯然是有東西在,比皮膚還要硬的東西,又在指跟處,通常來說,是扳指。」說罷,裴知逸拿起薛浥的手高高舉起,「鄭大人,薛浥探花家境貧寒,根本帶不起扳指,而且劉三方才也說了,那晚薛探花手上並無任何東西。」
薛浥一臉驚喜,感激地望著裴知逸。他本以為自己今日要死了,誰料裴知逸替他翻了案。
裴知臨暗自咬牙。
「鄭大人。」裴知逸放下薛浥的手,大步行至公案桌,輕輕將手搭了上去,「這案子的人證沒看到薛浥探花殺人,物證也不對。」
鄭殊反駁不了,只能順著裴知逸道:「對,殿下說得對。」
隨後,裴知逸側身睨向裴知臨,「二哥,當晚赴宴的人當中,應該有帶扳指的人吧,據我所知就有兩位。」
裴知臨做出恍然的模樣,起身道:「多謝五弟,不然我可要冤枉薛探花了,朝廷便會損失一名棟樑。」
鄭殊拿起驚堂木拍下,不情不願道:「薛浥無罪,當堂釋放。」
他一說,官差立馬解開薛浥手上的枷鎖。
待裴知逸走近,薛浥顫巍巍地站起,又跪顫巍巍地跪下,一字一字道:「晚生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
「薛探花不必如此,快請起。孤既掌管刑部,理應為百姓伸冤。」裴知逸小心扶起薛浥。他救他也並非是救他,還想趁此機會將裴知臨的人弄出刑部。之前沒抓著他們的把柄,這次倒是讓他抓住了。
薛浥起身,懇切道:「殿下盡責,是百姓之福。」
裴知逸偏頭,裴知臨已經離去了,他轉身對上鄭殊,「鄭大人,今日若非有孤在,你定會釀成大錯。關於這案子,你自己去同父皇說吧。」
鄭殊面如菜色,低聲應道:「是。」
「還有你。」裴知逸走了兩步在瑟瑟發抖的劉忠身前站定,「從今日起,革除劉忠的仵作之職。」
仵作俯下身,失聲道:「殿下!」
沒等裴知逸走近,劉三已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