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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提醒,霍酒詞倒是記起一件事來。「那是哥哥的東西,我怎麼能用他的恩情來辦自己的事。」
張別樓上前,對著霍酒詞道:「不管小姐做什麼,少主都會同意。當初,他將衛家的產業和帳本交給小姐,就是希望小姐能隨心所欲地活著,想做什麼做什麼。」
霍酒詞垂下眸子,心滿覆滿愧疚。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欠哥哥的。
張別樓在霍酒詞身旁坐下身,語重心長道:「小姐記住一句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心中切忌想太多。往後,小姐當上皇后亦該如此。」
霍酒詞默念著張別樓的話,沒出聲。她接手帳本的那天便曉得,有它,裴知逸的路會好走許多,但她從未想過用它。
一來,她不想欠人情,哪怕他是衛焚朝;二來,不是自己的東西,她總覺得不該用。
張別樓站起身,主動拿了機關牆後的冊子放在霍酒詞面前。「其實少主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不住小姐,那個時候,小姐在侯府里的事他都知曉,卻只管看小姐的笑話。小姐就當,這是少主對你的虧欠吧。」說罷,他起身離開。
「哐當」,房門合上,屋內靜悄悄的。
霍酒詞訥訥地盯著面前的冊子。
思量一番。
終於,她翻開了帳本,上頭都是名字,來龍去脈都有,其中還有不少朝中大臣。
隔日,霍酒詞找了王府的管家。
那管家看到衛焚朝的印鑑,恍然想起自己初來帝都時的落魄,餓得快要死了,是衛焚朝救了他。
念起恩情,他便當晚發生的事告訴了霍酒詞,但他早已經將證據處理了。
夜裡,霍酒詞回到東宮,裴知逸還在刑部。
剛一進門,她就瞧見夕鷺坐在正廳里。比起之前,夕鷺的臉要圓潤些,看樣子,她過得還不錯。
「姐姐。」夕鷺笑著喊人。
「夕鷺,好久不見。」霍酒詞坐下身,直直望著夕鷺,「我本來想著,你再不來找我,我就去王府找你,沒想你今日來了。可是有事?」
夕鷺直截了當道:「姐姐,連翹的事殿下並不知情,那晚他忙著招呼賓客,來的人也多,他不能事事都顧及到。連翹是伺候了他十幾年的婢女,他也是心急為討公道,並沒有執意要害薛探花。如今,太子殿下掌管刑部,應該不會藉此,做文章吧?」
「……」夕鷺一說,霍酒詞的臉立馬暗了幾分。這一下,她真佩服裴知臨,也不知道他給夕鷺灌了什麼迷魂湯,才幾日不見,夕鷺的心就大變樣了。
之前幾次都是裴知臨先動手,裴知逸反擊,這次也一樣,明明是裴知臨咎由自取。
「夕鷺,我不會幫你同殿下求情,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殺人有罪,從犯也有罪。」
聞言,夕鷺低下頭,神色黯然。今日是她自己要來的。她知道那晚的一切,原本事情是成了的,誰料老天有眼,裴知逸為薛浥翻了案。她以為裴知逸要藉此對付裴知臨,這才來求霍酒詞。
霍酒詞嘆息一聲,拉著夕鷺的手道:「你別插手他的事,倘若他什麼都沒做,我相信,殿下不會主動對付他的。但他若是主動招惹,殿下也不會放過他。」
夕鷺抬起浸水的眸子,低聲道:「姐姐,我懷孕了。我求求你,放過他吧。」
霍酒詞愣住,她沉思良久,無奈道:「你不該來求我,應該回去勸他,不屬於他的東西再怎麼爭都沒用,說不定還會將自己搭進去。」
「嗯,我知道了。」霍酒詞的話說得清晰明了,態度也堅決,夕鷺便明白了,多說無益,「姐姐,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霍酒詞沒留夕鷺,因為她知道,兩人之間已有隔閡,再不是從前同甘共苦的姐妹。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