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事起缘由(第1/2 页)
“哈哈,哈哈,有这么好笑吗?”就在王三刀还沉浸在臆想之中不能自拔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王三刀意犹未尽的扫了一眼左前方,李芗泉正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后面是小步跟着的刘十二姐!
“特使怎的来了?!”刘士仁瞥见,没来由的有些气恼,先前不是说过不要出面的吗,弃自己的好心好意于不顾,怎么不听老人言?来就来吧,竟然还把扫帚星带上,这是大事,一介贱女到这种场合,成何体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于是连“大人”二字也省略掉了,看李芗泉的眼神、态度也开始有点不恭敬起来:害得刘家村有今日之祸的就是此人!他还指桑骂槐的对十二姐连声叱咤:“汝这烂婆娘,休再丢人现眼,速回屋去!”
好一副族长的口气!
李芗泉刚才对刘王二人的交协已经听了个大概,他诧异于刘士仁居然未经得自己的同意就将自己当筹码给买了,诧异于他对自己与十二姐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
刘十二姐畏畏缩缩的看着刘士仁,后者似乎要发怒了,李芗泉不以为然,呵呵一笑:“没事,跟着我没事!”
在刘士仁长年的威严积余之下,十二姐却不敢再前进一步,红着脸转身就走。本来她要走就走,李芗泉管不着也没理由管,但他年轻气盛,尤其吃软不吃硬,谁跟他对着干,他就必须强别人一头,这在人前被扫了脸面下不了台,让李芗泉有些难堪,他一把拉住刘十二姐的手,带上了些不忿:“我说过不要走,你如何不听,看谁敢拦!”
于是刘十二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且被人家抓住手,又急又窘又慌张眼泪直掉。
而在另一头看戏的王三刀,已经鼓红了金鱼眼。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加上此厮居然横刀夺人所爱,还当着自己的面牵人家的手,他一时火冒三丈,将对方是特使的身份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好个奸夫淫妇,没几日就勾搭上了。兀那剪径贼人来得正好,快快跪下求饶,否则新账旧账拢共算。”
宋时,骂人是贼,就是骂人反天反地反革命,甚是恶毒。做了贼,便只有千刀万剐的份了,亦即“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王三刀恼他抢了自己想了几年的十二姐,骂李芗泉是“剪径贼人”,倒也是真情流露。
这厮横插一脚,李芗泉的注意力便不在刘十二姐与刘士仁身上,他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只是笑笑:“还嫌打得不痛否?上来上来,爷爷我再教你三招看家本领!”
说罢,李芗泉放了十二姐大阔步上前,王三刀只感觉那晚被顶的后背一阵发痛。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至理名言的他倒是反应极快,转身便走,丢下一句:“要得,要得,等着大兵罢!”
刘士仁挣脱儿子的搀扶奔上前几步,双眼愤慨的盯着李芗泉,语气已是相当的不客气:“哎啊,好汉,这是作甚?如果汝不来打岔,此事原本尚可略作挪腾,汝如此作为,大祸来矣,汝害吾刘家村不浅也!”
他对李芗泉的称呼,从“特使大人”到“特使”,再到“好汉”,这种演变也恰恰表明刘士仁从亲近、尊敬到疏远、不敬的内心变化。在他看来,李芗泉的出现,对刘家村可能会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与当下有性命之虞比起来,他当然明白孰轻孰重,应该做何选择,因此有这种变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然李芗泉仍是不愠不火:“老族长,刚才我已经听明白了,我必须跟您讲清楚。首先,你们任何一方都无权决定我的去留;第二,人家这是摆明了要吞并刘家村,您要么认命接受,要么由我出面,将这伙人送回去!”
刘士仁冷笑一声:“送回去,汝道这是演大戏,走走过场便算?说得好生轻巧!”
李芗泉压下性子,他仍礼貌有加的回复:“结果如何,容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