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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屏风,镶着雍容华贵的蓝宝石,镂着繁琐的花纹。偌大的屏风上只提有一首词,画有一位少女。词曰:楚女不归,楼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风又起,杏花稀。玉钗斜簪云鬓重。八行书,千里梦,雁南飞。画中的少女未施半点粉黛,任面颊素着。绾着一髻同心结,穿一身洁白的罗纱裙,右手执一把青罗小扇。虽未浓妆艳抹,但凭那天姿绝色,便可先勾去人三分魂魄。画中少女眉目之间,依稀与秋未炀有七分相像。
屏风之后便是卧榻,与屏风的华丽截然不同,这床可谓是简陋至极,并无过多的修饰。
这便是秋未炀的卧房,那屏风上的女子,想必就是秋未炀的生身母亲了。难怪秋未炀生的如此倾国倾城,原来母亲竟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
秋未炀安顿下我之后,略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还疼么?”
我摇了摇头,喝完秋未炀开的药之后,痛感果然减轻了许多。
“是炀儿回来了吗?”屏风外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炀儿回来了。”秋未炀踱步出了屏风外,恭敬地答道。
不一会儿,他便扶着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夫人走了进来。妇人一身天蓝色的碎花裙,头上绾了一个灵花髻,长相却与屏风上的女子十分的相似,只是略显苍老罢了。想必这位就是秋未炀的姨母阮夫人了。
随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左右,生的十分秀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极斯文的。看来这位便是阮曾吟的弟弟,阮曾咏了。
阮夫人见了我,不禁一怔,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慈祥的问道,“这位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秋未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姨母,这位是御封的昭仁郡主,秦翊。她的父亲便是南国公秦大人。”
“秦御史?”阮夫人愕然道,随即颤颤地问,“曾吟和敬灵可是在她手下当差?”
“正是。”
阮夫人苍凉的一笑,自嘲地说,“这世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秦御史费尽心思要致将军于死地,没成想,如今却是他的女儿为将军平的反。郡主的恩德,妾身永世不忘。”
我抿唇轻言,“阮夫人不必如此。翊儿只不过是 略尽绵力罢了。”
“是呀,姨母不必如此见外。”秋未炀一脸幸福的接口道,“也许过不了多久,翊儿便是秋家的媳妇了。”
阮夫人稍稍撇头看了看秋未炀,继而又看了看我,欣慰地一笑,便不多说什么了。想来她也是真心疼秋未炀,她姐姐唯一的儿子,她的亲人。
正在此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破坏了温馨的气氛。门外响起了小厮的询问声,“启禀大人,秦怀恩秦大人过府。说是受御史秦大人所托,接昭仁郡主回秦府。”
秋未炀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我,我无力地阖上眼,封闭了满目的荒凉,摇了摇头。秦怀仁也好,秦怀恩也罢,总之秦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秋未炀见我如此,心下已然明了,转身恭敬地对阮夫人说道,“姨母,炀儿欲往前厅见客,烦劳您照顾一下翊儿。”
阮夫人点了点头,慈爱地笑道,“你快去吧,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宰相府,前厅
镂空的雕花吊顶,配着上古时期传说中的神兽。主位边上摆一个青花瓷瓶,细描着如意花纹,新折一枝腊梅,含苞欲放。地面的青砖上折射出点点的阳光,犹如金色的沙砾。相府的设计可谓是别具匠心,处处透着一股精致。
然而座上的人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顺便喝口茶消遣。来人一身紫色官袍,干瘦的身躯在宽大的官袍的掩饰下,显得颇为佝偻。皱纹如刀疤一般深深地镌刻在那张国字脸上。他的发辫虽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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