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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为何……”

他是真的无法相信，当初那个风度翩翩，张扬肆意的上古第一器灵竟然会缩水成如今这番模样。

注意到君洵瑾口气中的怀疑和震惊，零耀，也就是001直接抬起头朝着对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还说呢！当初若不是因为你，主人怎么可能差点就魂飞魄散，神形俱灭。若不是我用尽所有的灵力护住了主人的最后一丝心火，他很有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你知道吗！也就是如此，我才会由于灵力透支，害得我竟然直接从青年变成孩童模样，你说，这一切都应该怪谁！”

“已经上万年了啊……谁能想到，当年神族两大战神，维护三界秩序上万年，到最后却是落了个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君洵瑾看似平淡地闭上了眼睛，手指却是在微微颤抖着。

现在再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几乎要毁天灭地的大道审判，成百上千的神族敌对，万里翻腾的血海无疆，空气中好似弥漫着成片成片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悲伤。

还有自己眼前，那为了他，挡下大道一击和所有神族共同发出的攻击的，君泽。他的爱人，为了他，神形俱灭，若不是上古第一神器聚魂鼎的主人，君泽这个人，怕是早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了吧。

那天，他亲眼看着君泽缓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竟是连同他的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得上。此后，神界再无洵瑾上神，只有那堕入魔界，最后成为魔尊的君洵瑾。他屠尽所有神界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自此，神，陨落。世间，再无神族。

“这千万年来，我一直跟在主人身边，即使他看不见我，感受不到我，我也一直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愿他生生世世，安康祥和。”小包子零耀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丝愤恨，君洵瑾很清楚，那愤恨究竟是对着谁的。

“可是，你既然已经灭了神族，成为这三界第一人，为何不好好当你的神帝，你为何还要下界，追随着主人的脚步，你知不知道，大道一直在盯着你！就是因为你！主人这千万年来，生生世世，皆是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

听着耳边零耀对着自己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怒骂，君洵瑾的唇微微颤抖着，半响，才缓缓开口，声线中夹杂着些许的沙哑哽塞，“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我会告诉你，自打我恢复所有的记忆以来，我就知道，此后，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他身边，护他一世安稳。”

“哼！我是不可能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当年你追在主人后面，要他信你，要他爱你，他信了你，爱了你！可是他得到了什么？最后被大道不容，为三界不容，甚至为了你，变成现在的模样，君洵瑾！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零耀在这句话说完后，直接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而方才一脸痛苦疯狂的君洵瑾，却又恢复成了那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空中的结界也同时消失无踪。

“师尊？”叶天泽推门而入，看见临窗站立的君洵瑾，不由疑惑地开口问道，总觉得师尊似乎是哪里不对的样子……叶天泽在心里暗暗想到。

听见叶天泽的声音，君洵瑾回过身来，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怎么样了？”

想到这次的事情，叶天泽的嘴角弯起一抹兴味的笑，“事情很顺利呢，师尊，我觉得我们在离开人间界的时候，还可以顺便给这群人类送一份大礼，我想他们一定会高兴的……”

看着叶天泽眼中不再掩饰的恨意，君洵瑾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痛，都是因为他，阿泽才是受了这么多的苦，他放在心中疼的宝贝儿，就这样，被那么多人，肆意的伤害着，背叛着，绝对不可原谅！

“你开心就好。我总是在你身边的。”君洵瑾伸出手，摸着叶天泽顺长柔滑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