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的错?(第2/3 页)
子安早晌急走的郁结得多活动才能化解,刚吃的晚饭也需要消化。他得叫子安起来走走,不能就这么坐着。
谢知道放下饭后茶,叫谢子安道:“你陪我一起遛遛弯,消消食!”
谢子安正襟危坐了一晚上,好容易放松了一刻,一点也不想动,借口道:“爹,外面风大。您才刚吃了饭,受不得风!”
谢知道自顾起身道:“屋里就行,不用出去!”
谢子安没办法,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嘀咕道:“这点地方,怎么遛?驴拉磨吗?”
谢知道年岁虽大,耳朵却还灵敏,当下听见儿子这不识好歹的话不免好气又好笑,指着谢尚道:“你问尚儿,他家常都是怎么拉磨的?”
谢子安闻言惊悚了,不可置信地问谢尚:“你不会还在跑圈吧?”
这不都圆房三年,连丰儿都三岁了吗?
精力没地方去,倒是跟儿媳妇给他再生个孙子啊!跑什么圈呢?
谢子安委实不能理解。
就是云氏在一旁突然听见,也觉得不可思议。云氏心里纳闷:尚儿和他媳妇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跑?
云氏倒不疑心红枣又有了——世间可没有太公公知道曾孙媳妇有孕,她这个婆婆反不知道的道理。
云氏不禁看向了谢尚……
反是吕氏半年来见多了谢奕跑圈,比较淡定,自顾看着腿上红脸红头的绣球和云氏腿上的喵喵一问一答,心里欢喜:她的绣球可算活泼起来了……
感受到他爹娘四道审视目光,谢尚不自觉地有些脸红——谢尚知道他爹娘在想什么,偏无法自辩。
他明明很行的,现在必然是更行了。
他真的不是他爹娘想的那样啊!
……
谢尚想着跑圈的好处,必须给他爹知道——起码不能再叫他误会下去,直言承认道:“是!”
“为什么?”谢子安脱口问道。
“因为跑圈,”谢尚解释道:“可以强身健体,清醒头脑,锻炼意志,磨砺心性!”
至于行不行,反是细枝末节。
满脑子可惜儿子精力没用在再生个孙子上的谢子安……
看谢子安不说话,谢尚继续道:“爷爷,爹,去岁我外放陕西乡试同考时,巡视考场,看到士族子弟和寒门学子考试时不同状态,有些感触。”
“怎么说?”
提及乡试,谢子安终于端正了一点态度。
谢尚乘机提议:“爷爷,爹,咱们边走边说!”
堂屋里太多丫头媳妇,有些话谢尚觉得不宜给她们听去。
闻言谢知道自是没有异议,当先迈步,谢子安看看周围,缓缓跟上。
“陕西地处西北,”配合着两位长辈的步伐,谢尚慢慢讲道:“气候寒冷。才刚八月,天就冷得跟咱们江州十月入了冬似的夜里能上冻。”
“按制,入场考试的秀才可穿绸布皮毡,所以仅凭衣着就能区分开士族寒门!”
“乡试三场。第一场第一天白日还好,看不出穿皮的士族和穿布寒门的不同,但等入夜霜降,这差别就显出来了——穿皮子的士族却似比穿布的寒门更觉寒冷,于号房里各种坐立不安,辗转反侧,反观布衣寒门则多能烛下修稿,直至蜡烛燃尽。”
“如此第二日再看:穿皮士族中的很多人已失掉头天写卷的从容,变得手忙脚乱,且不少人脸上都带出了病气——当然士族子弟里也有不少胸有成竹,安之若素的存在,但这于人群中的占比却远小于布衣寒门中的占比。”
说话间三人由堂屋踱进谢知道的卧房,谢尚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下意识地了看了一眼堂屋里立班的仆妇。
一直隐身在房柱后的谢福见状立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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