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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吸了吸鼻子,腦海里全都是唯美優雅的鋼琴曲和霍淵單手托著烏髮紅唇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的美人跳舞的模樣,連她站在旁邊都想感嘆,她們真的很合襯,像是天造地設的。
「嗯,應該的。」阮明姝右手緊緊地摁著左邊心口處,那裡尖銳的疼令她有些難以呼吸,她想告訴霍淵,她真的非常喜歡他。
現在,是不是晚了啊?
看著阮明姝的眼淚撲簌簌像珍珠一樣往下掉,霍遠哲攥緊了拳頭扯著她的胳膊往外拽,他就不應該帶她來。
空曠的柏油馬路由於天冷悄無人煙的,霍遠哲盯著失魂落魄的阮明姝心裡滿滿自責,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露出明快的笑容指著街角某一處道:「小丫頭片子,你想不想吃糖葫蘆?」
阮明姝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她呆呆地抬起眼眸,又緩緩地垂下,整個人沒有精神氣。
看著她這副打不起勁兒的模樣,躁意滿滿的霍遠哲突然像是被水蒸氣彈飛的鍋蓋般地對小姑娘一頓怒吼,「你這算哪門子的失戀啊?你戀過嗎?你對我小叔表明心跡過嗎?你連第一步都沒邁出去過,所以你在原地自怨自艾幹嘛?」
這招激將法或許對剛毅的姑娘是管用的,但在阮明姝身上就完全不管用,原本通紅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眼見著冒出淚花,她調整呼吸揚起面孔抽噎道:「是啊,我壓根沒正式對霍淵說過我喜歡他,所以我難過什麼……」
「他會跟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各方面特長都很優秀的姑娘結婚吧。」阮明姝感慨了一句,接著她又低聲喃喃道:「可無論他跟誰在一起,那都跟我沒有關係,因為他永遠不會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他的妹妹而已,當初他幫我,也只不過是看在我跟她妹妹年紀相仿罷了。」阮明姝有氣無力地說,幾句話,仿佛已經把未來的情感看透了那般。
霍遠哲對她說的這番話實在無法反駁,因為他家所有人對霍淵的規劃確實是這樣,其次以他對霍淵沉穩個性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很出格的事的。
他能把阮明姝留在身邊,也十分有可能是因為填補幾年前的那個遺憾。
「你別想這麼多,」霍遠哲自知沒有能力改變阮明姝的心境,他狠狠地揉了揉姑娘的頭髮又道:「把今天的事用橡皮擦擦乾淨,現在趕緊回家泡個熱水澡,然後睡一覺,隔天我小叔還不是同你一起用早餐,嗯?」
自己是沒辦法讓她開心了,但霍淵可以,霍遠哲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小叔的爛桃花可真夠多的啊,這人天生就是好多人的劫。
回到家裡把霍遠哲厚厚的羽絨服脫掉又泡了個熱水澡,阮明姝這才感覺活了過來。泡完澡,回到衣帽間,阮明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套她精心準備的正紅色絲絨質地的深v禮服,這套充滿女人味的禮服是她想給霍淵過生日穿的。
但似乎用不到了,阮明姝隨意扯了扯禮服衣角,而後仰面喝盡紅酒。歪斜的手臂導致紅酒液體順著唇角流到了下頜,接著是脖頸與鎖骨處。
霍淵喜歡喝紅酒,而她也不排斥。
雖然紅酒的味道起先是苦的,苦到舌尖發麻,接著適應了這個味道後,苦味又漸漸地回甘,待到打出來的酒嗝便是香的。
穿上輕盈絲絨制的酒紅禮服,阮明姝望著鏡中人陷入了沉思,腦中的畫面不由得想起先前霍淵摟著穿著碧色旗袍的姑娘。而鏡中人是妖冶奪目的紅,或許霍淵喜歡的就是小家碧玉不是她所認為的成熟知性。
每周假期季嬸都會回到家裡陪伴孫子,今夜霍淵也不會回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光,阮明姝將整個人埋在被窩裡,直到呼吸不過來這才放過自己。
她無法想像等到霍淵結婚以後,她要喊他的妻子為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