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4 页)

;那是什麼，你的衣服和行李麼？&rdo;

話音未落，正門有人拉響鈴鐺，夏林希心中一驚，環視四周打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她覺得自己就像田螺姑娘，出現在這裡的意義，是為了送一點東西，但是她見不得光。

院子角落有一棵杏子樹，那樹枝繁葉茂，高近三米，她跑到樹旁邊站著，又躲進了敞開的木門之後。

夏林希從門後觀望，透過秋日泛黃的樹葉，瞧見進門的那個人，果然是蔣正寒的父親……她其實不太記得他的長相，但對他空蕩蕩的袖管記憶猶新。

蔣父的身側還有另一個人，那人想必是為了修車，因此推著一輛自行車入內，笑著和他們說話。而負責修補車胎的人，當然也是蔣正寒。

他架起車輪，拆洗外胎，手法格外熟練。

夏林希覺得，她今天可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能一次性地把兩台筆記本送給他。

直到蔣正寒的父親問：&ldo;你的事情忙完了麼？&rdo;

蔣正寒尚未回答，那名老顧客便說：&ldo;忙啥事啊，小正都快高中畢業了吧……要忙也得忙學習，明年考一個好學校，不比在這修車強啊？&rdo;

&ldo;不管是什麼學校，有大學念就行了，&rdo;蔣父依然溫和，笑了一聲又道，&ldo;我說了也不算數，孩子已經長大了，凡事能自己做主。&rdo;

老顧客推著修好的自行車，抬手按響了車鈴：&ldo;那不一樣啊，老蔣，現在幹什麼不得有個文憑？你看我們混成這樣，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和你們都是老鄰居……&rdo;

他說：&ldo;但我啊，我就想搬出去。也不是說要搬到多高檔的小區里，像豪森莊園，九溪玫瑰那裡的房子，我攢一輩子的錢，也買不起一個廁所，但是南蒲區的小宅子，四五十個平方，我買一套也足夠養老了。&rdo;

蔣父接著問：&ldo;你準備搬了麼？&rdo;

&ldo;是啊，定金都交過了，&rdo;那人回答，&ldo;不過房子剛開始建，我還要等上一兩年，一兩年也快，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別的不知道，就知道時間過得快。&rdo;

他們說話的時候，蔣正寒沉默地洗手。

夏林希站在樹蔭底下，目送那位老顧客推車離開。

蔣父和他兒子說了幾句話，但是交談聲低淺，夏林希聽不明白。

她等了不到兩分鐘，蔣正寒走過來找她，木門被他緩慢拉開，她這個不能見光的田螺姑娘，這一次無處可逃了。

蔣父仍然坐在院子裡，笑著問：&ldo;這是你同學麼？&rdo;

夏林希立刻回答：&ldo;叔叔好。&rdo;

這樣的對話似曾相識，夏林希隨即想到，是的沒錯，初見蔣正寒的母親，也是差不多的情境。

蔣父又問：&ldo;箱子也是你的麼？&rdo;

&ldo;裡面裝了一些試卷和輔導書，&rdo;夏林希明知不對，仍然說不出實情，為了圓謊，她甚至編造了一個新的說法，&ldo;我來這裡……給蔣同學補習功課。&rdo;

假如她是匹諾曹，那她今天的鼻子該有多高。

蔣父握著一卷報紙，沉默打量他們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並沒有點破，他只是和蔣正寒說：&ldo;好好招待人家，別虧待這麼好的同學。&rdo;

蔣正寒一口答應。

他把夏林希帶進了房間，不過敞開了房門，一派作風很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