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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也就一點多吧……就北京過來的兩個朋友。」
李淳酸溜溜嘖聲問道:「什麼樣的朋友啊?男的女的?能喝酒喝到一點多,都挺海量啊!」
周子鶴心裡好笑,從李淳懷裡掙出來,拉他手,俯低身體眼巴巴道:「不是,媽你聽我解釋,就是普通朋友,這不挺久沒見了嘛,喝點兒酒,多聊幾句,也沒去夜總會,也沒找小姐,真的,媽~~~」他本來聲線就有點少年音,顯得奶聲奶氣,最後一聲媽還故意放軟聲調叫得百轉千回,李淳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臉驚悚瞪他驚呼:「周子鶴,你有毒吧!」
周子鶴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正演得來勁,忽然被李淳顛倒世界,李淳將他一把撈起倒扛在肩膀上,一隻手在他屁股猛拍幾巴掌解氣!
周子鶴嚇得哇哇大叫,繼而又放聲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笑!」李淳咬牙切齒又在他屁股上狠抽幾下,又來回走了幾步,被晃得暈頭轉向的周子鶴總算笑不出來了,不僅屁股火辣辣的疼,臉也充血憋的通紅。
拍著李淳的後背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快放我下來……我頭暈要吐了喂!」
李淳將他摔進厚實柔軟的被褥里,自己也跟著撲了上來,本還想呵他痒痒,手在半空轉了個彎,撫上周子鶴白晰無瑕稚氣未脫的臉頰,忽然放柔了聲音,低聲道:「真希望《臨淵錄》永遠拍不完,這樣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周子鶴輕輕吸著氣,收起惡作劇的神情,李淳這種教科書般的土味深情就是他的軟肋,「下周就殺青了,李淳……」未來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愛你。」
李淳眼睛裡忽然出現一絲慌亂,這三個字無數次出現在自己戲裡戲外的台詞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緊張到一瞬間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不得不用一個激烈冗長的親吻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一般劇組殺青意味著大部分人的工作告一段落,關係處得好就吃頓散夥飯、喝頓殺青酒,周子鶴和李淳很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後續安排,殺青酒毫不意外喝到下半夜,李淳半程時就不勝酒力,尿遁提前回了酒店,周子鶴擔心他一個人在酒店又暈又吐,稍微撐了一會兒,趁沒人留意也遛了出來,結果在酒店等著他回去的人卻不是李淳,而是李淳的經紀人。
常規娛樂公司簽下來的藝人會交給指定的經紀人進行資源分配與工作安排,所以對大部分還沒大紅大紫的藝人、演員來說,經紀人算自己半個老闆,但李淳的經紀人有點不一樣,他直接受僱於李淳,李淳才是老闆,他的經紀人確切來說更像是他的馬仔。
高級馬仔葉先生坐在周子鶴酒店套房裡,臉上掛著禮貌且職業化的標準微笑,主動和他打招呼:「周老師這麼早回來,劇組的局還沒散吧?」
「還沒散……那個,李淳沒事吧?」周子鶴酒氣上涌熏得面色微紅,思路也比平時遲鈍一些,暫時沒反應過來李淳的經紀人怎麼會在他們房間裡。
「淳淳沒事,我來替他跟你道個別……」對面人講話彬彬有禮,語調還特別溫和,只是接下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把利刃插在周子鶴心口上;即使在很多年之後,那個晚上留給他的記憶仍舊是極度深刻的疼痛。
――「我們淳淳的性格吃軟不吃硬,所以你真不應該威脅他……方法還那麼幼稚。」
――「我?威脅?」周子鶴一度以為自己耳朵瞎了,並且出現了幻聽。他發現李淳不在房間裡之後拿出手機試圖給對方打個電話,威脅什麼啊?要分手費嗎?李淳尿遁而去,連分手都還沒提上日程啊!
――「你聯繫不上他的。」李淳經紀人很有耐心給他解釋道:「我們淳淳和每一任都是專用號,就是等斷開後不想再和大家有直線往來。」
周子鶴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