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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也不好随意暴露了自家表哥。
表哥只是被利用,替**仙传信也好,她本身也是无名组织成员也罢,对许薇姝没多大的影响,可他的身份被怀疑了,那对现在的施家,对施夫人来说,却是个能摧毁生存意义的严重打击。
施家如今已然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个所谓的无名组织,显然没有必要再来折腾他们。
就让剩下的秘密一直是秘密。让时间来化解痛苦,让一切归于平淡。
天上的弯月,月光朦胧,凉风吹袭,许薇姝拖着裙子从石凳上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夜深了。
方容手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拢一拢她的发,或者想给她添上一件儿防风的斗篷。
不能不说,有时候美貌实在是很强大的武器,很多男人们都自称自己不注重皮相,方容自己也觉得,他不是个注重女孩子外貌的,肤浅之人。
可在他下定决心,理智地处理自己感情的时候,还会因为一个女孩儿偶尔露出来的,甚至算不得浓郁的忧伤而蠢蠢欲动……那只能是因为这姑娘美得能轻松打破理智的藩篱。
方容轻笑了声,忽然有一点儿从知从何处来的小骄傲。
一觉至天明。
施家先坐船,又改成陆路,一道都很平静,至少方容派出去几个随行护卫之人,没传来坏消息,最多也就是施荣一直在哭个不停,谁劝也没用。
施夫人有耐性,坐在女儿身边给她递手帕,湿透了一块儿,就再给第二块儿,一匣子用完,大大方方招呼丫鬟再去找,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她哥听得烦了,也懒得劝,不坐车改骑马,远远前面跑。
折腾了一阵子,施荣没人搭理,自己就抽抽搭搭地停下来,委委屈屈地瞅着自家娘亲。
再委屈,日子也要继续过的。
许薇姝就放下心。
涉及到那么个不能言的组织,万事还是考虑周到些更妥当,总不好再出事。
**仙是重要人犯,关在监狱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在没有上报给万岁处理之前,消息更是严加保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保密就是个笑话,许薇姝到觉得好歹有一个好处。
消息传不开,外面都不清楚,就能多瞒着施荣些,将来就是公开,犯罪的是**仙,倒霉的是**仙,处死的是**仙,和施家那个幕僚郑二狗有什么相干?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只是,明州的盐税还是收不齐,方容照样要辛辛苦苦地与那些盐商们,本地的官员们斡旋。
许薇姝偶尔也得和夫人们应酬,只是,她到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些应酬是个苦恼,这点儿可比方容要幸福多了。
相反,若是个真正的十几岁的女孩子,被人如此吹捧,还是被一群在本地都算得上名号,颇有掌控能力的贵妇人们吹捧,一准儿要沉浸其中,飘然欲仙。
那种感觉,连许薇姝自己都觉得特别舒服。
或许,这也是人家此类招待模式的目的之一。
江南这片土地上,年年都在发生神奇的事儿,年年也都在因为税款角逐争斗,一群官太太们,也在腥风血雨中有了战斗经验,糖衣炮弹这玩意儿运用的十分娴熟。
若不是许薇姝真不知方容那家伙都在筹划什么,她估计都撑不下去。
即便不主动透露,也能让人家套到消息。
八卦这类,总要两个人都说才说得起来,热闹得起来,在一个圈子里混熟了,实在很难永远保持自己的警惕心。
尤其是皇帝露出要整顿江南官场的现在,许薇姝纵然不讨厌和夫人们交际,也不免感觉到压力。
每天说话拐个九曲十八弯,可是相当地考验谈话的功力,也许要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