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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弈的衣服被岑博美的眼淚打濕,粘粘的不太舒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得你錯愛,我……深感榮幸,只是一切都太突然了,我還從來沒想過這些,或者……」
齊弈一個平日乾淨利落的人,如今吞吞吐吐,仿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或者什麼?」
岑博美聽了前半句,心本已涼了半截,陡地有了個「或者」,她心裡又「嚯」得騰起一陣希望之火。
「現在已經晚了,或者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岑博美眼裡先是一剎驚訝,後又迅速被黯然所侵蝕。他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呀?隨便兩句話就要打發她?
「齊弈,我一個女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相當不容易,本來我還沒有勇氣當面和你說的,就寫下來,誰知……」
岑博美回頭無奈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團東西,引得齊弈也探頭張望了一下。
岑博美轉過頭來,再度堅定地盯著齊弈的眼睛。
「你現在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個機會,讓我可以——讓你愛上我!」
在霸道這條路上,岑博美也是頗得表哥岑博文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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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仗義執言
齊弈木然地看著面前這個仿佛被梁某茹附體的女生,直白拒絕的話卻是難以啟齒。
雖然齊弈和岑博美最多只算得上是認識的點頭之交,他也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動過任何心思,但樣貌可愛生性活潑的岑博美也並不討人嫌,平白無故地硬要說些傷她的話他也做不出來。
老實說,直至岑博美點出這幾年默默的守候和洶湧的感情,齊弈才想起平日她對自己明顯多於普通朋友的關切,只是遲鈍的他竟然一直毫不察覺。
有個女孩能如此真心待他,齊弈如今還是有點感動的,特別經過國外一年的非人生活後。
同樣是表白,齊弈竟品出岑博美與舞室里那些狂熱女生的不同。
在齊弈低頭沉吟的片刻,岑博美見說了那麼多還是換來無邊的沉默,急得跺起腳來。
「到底怎樣,你好歹說一句嘛!」
齊弈緩緩抬起頭,像是給岑博美回應,也像在說服自己。
「好,我不會刻意躲著你,或者……」
又是一聲悠長的「或者」,岑博美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我們可以互相多了解了解。」
看著齊弈臉上微微的笑意,岑博美驚喜得捂著嘴尖叫了一聲,然後跳上前抱了一下齊弈的脖子,又整個人往外彈開站定。
「真的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齊弈決定給岑博美一個機會,也就沒有抗拒和她多待一會兒。
「嗯,謝謝。」
豁出去奔忙了一晚,岑博美總算懂得在心上人面前稍稍有點女孩的羞澀。
為了和齊弈待久一點,岑博美主動提出要去坐公共汽車,可平時她基本連公共汽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是齊弈幫她找到一條離家最近的路線。
晚間公共汽車等候的時間比較長,岑博美和齊弈坐在公共汽車站的椅子上。
把男女之間那層紙捅破了,岑博美反而不知該和齊弈說些什麼,齊弈一時也沒有什麼話題,兩人只能肩並肩靜靜看著過往的行人。
這時一個腿腳有疾走路姿勢奇怪的女生艱難地走到公共汽車站,岑博美旁邊兩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生,竟當面指著腿疾女生評頭品足高聲嬉笑她是「醜八怪」,弄得腿疾女生面露赧色眼淚直在眼裡打轉。
岑博美雖家境闊綽,但心地善良,平日最見不得這些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事情,她感覺怒氣就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