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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側沙發上,卓嘉莉靠在沙發背上,安靜地撥弄著右手手腕上串了個金色袖扣的手鍊,每撫摸一下表面平靜如水,內心卻是難言的疼痛。
假意咳嗽了兩聲,還是岑紹康打破了沉默。
「嘉莉,今天是振中集團行政總裁就職的日子,你好歹也曾經是岑家人,為何要來搗亂!」
「曾經?」卓嘉莉緩緩將目光從袖扣收回,抬起頭直視岑紹康。
「二叔,我是博文的妻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岑家人,何來『曾經』一說?」
「既然你自認為是岑家人,幹嘛今天要在會場說那些無憑無據的瘋話!這不是搗亂是什麼!而且,博文已經死了!是你害死的!你還有臉來這裡!」
瘦削的婦人終是忍不住,字字句句連珠炮般轟向卓嘉莉。
「四妹。」岑紹宜輕輕拍了拍身旁岑紹雅的手,仿佛在安慰她不要為這個女人氣到自己,內心卻是因被幫著出了口氣無比舒暢。
「博文不是我害死的,他一定還沒死,他會回來的!」
卓嘉莉強壓著心頭之痛堅定地吐出這句話。
「而且,我才是名正言順的振中總裁。」
「無稽之談!」岑紹雅打開了話匣就沒有關上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媽走時,明明就是將大部分股份給了三姐讓她執掌振中集團!有你卓嘉莉這個外人什麼事!」
「不,讓我挑起振中的擔子,就是嫲嫲的意思。」
卓嘉莉淡淡的執著讓在場的人是越聽越疑惑,連坐在後面的兩表姐妹也將視線從手中的手機移到了場上眾人。岑紹雅正欲再開話槍之際,休息室大門響起幾下敲門聲。
進來的正是夾著公文包的岑家御用律師張啟銘,雖人到中年有點發福,但仍能看出年輕時候的俊朗英姿。
「張律師,你終於來了。」岑紹康轉頭對女兒岑博凝吩咐道:「給張律師搬張椅子。」
岑博凝用手肘戳了一下岑博美:「小鬼,你去。」
「憑什麼是我……」雖然心裡嚷嚷,岑博美還是將身旁一張空椅子拉到了大家前面。
張律師落座,向岑家幾個長輩點頭致意,看到自己時,岑紹雅心裡是酥了一塊,霎時將之前的刻薄嘴臉換成和悅顏色,眼睛勾勾向張律師發電。張律師當做沒看見,竟也向卓嘉莉點頭打了個招呼。岑紹雅瞪了一眼卓嘉莉,心裡噴道:小狐媚子!但張律師在又不好繼續發火,於是臉部不由在怒與笑之間變了形。
岑紹宜之前沒像岑紹康、岑紹雅那樣只顧著和卓嘉莉打嘴仗,只為一心等著張律師的到來,張律師剛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張律師,之前媽在醫院走的時候,也是你為我們宣讀遺囑,大家也確認了媽的遺願,是要我代大家管理振中集團,這事對吧?」
「是的。」張律師誠懇地說道。
「但是今天,卓小姐公開說她才是振中集團的行政總裁,我們,我們是否可以採取什麼法律手段來終止這謠言?」
連名字都懶得客套,左一句「卓小姐」,右一句「法律手段」,岑紹宜生生將卓嘉莉和岑家劃清了界線,然後就等著律師的建議對卓嘉莉肆意進行判決。
「可是,並不能。」張律師搖了搖頭。
仿佛都懷疑耳朵生了毛病,除了卓嘉莉外,其他人齊刷刷盯住張律師。
「根據岑老太太的遺囑,現在振中集團的行政總裁確實是卓小姐,卓嘉莉。」
話音剛落,寂靜的休息室,中央空調的靜風仿若突然換成了飛機起飛的發動機聲,轟炸著大家的聽覺神經,直逼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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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秘密見證
沉悶的「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