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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博文搭電梯下樓慢慢走到大堂,並沒有看到門口有車子的影子,倒是大堂外面門口旁邊站得筆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見那人穿著套明顯不合身的西裝,褲腿卷了幾下露出鞋子高跟,頭髮松松扎了個小尾巴在腦後,哪怕走過的人都對著他指指點點,但並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岑博文邊想公司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存在,邊疑惑地走近那個人,正好碰上那個人看向這邊,四目相對,他腦子裡不由「轟」的一下——是上午那個挑戰自己的女人!
卓嘉莉穿著這樣的裝束已在公司門口站了一天,穿著高跟鞋的腳是又酸又痛,可越是難受她越是要撐住,別人看不起自己,自己可不能對自己看輕!尊重自己的唯一做法就是用事實證明,哪怕是保安,自己也要做得比別人優秀!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好一會兒了,走出公司的人也越來越少,卓嘉莉也差不多可以離開,就在這時,竟被她看到岑博文,她不由收回視線,瞪大眼睛正視前方,表情嚴肅,身子也站得愈發筆挺,展示著小學課本裏白楊樹的風貌。
岑博文其實早已經將早上進門的小插曲忘得一乾二淨,但正常來說,自己早上的殺雞儆猴,該讓這個小女人不知躲到哪裡去哭鬧,或者氣不過辭職離開,誰知如今她竟以這麼奇特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莫名讓他心裡有點氣結。
岑博文故意走到卓嘉莉面前放慢腳步,卓嘉莉像對著空氣一樣,對他視若無睹。岑博文不禁有點惱怒,假意撥弄著袖子的袖扣,眼睛不看卓嘉莉卻明顯把話說給她聽。
「員工守則沒教會你要主動向總裁問好嗎?」
「回總裁的話,岑老先生生前非常愛護體恤員工,並沒有在員工守則里寫上要對總裁問好這樣的無理要求,但大家都會自發主動地對值得尊重的人致敬。」
卓嘉莉揚著頭,不卑不亢地回答著岑博文的問題。
岑博文忍不住轉過頭盯著這個傲嬌的女人,是誰給她膽子一次又一次悖逆自己?岑博文感覺自己凌厲的眼神幾乎可以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了。
突然,兩束亮燈向他們方向射過來,一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汽車直向他們撲來。
卓嘉莉看著岑博文身後迎面而來的汽車,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個激靈抱著岑博文往門裡方向倒去。
汽車總算在門前噶然止住,車頭燈明亮明亮,向公司大堂投去了瑰麗的光線,追光燈一樣烘托著地上一對主人公。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卓嘉莉倒在岑博文懷裡一時間動彈不得,兩人鼻子粘在一起,她貌似暈眩得只能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睛,耳朵除了心跳聲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對比早上兩人對視的蜻蜓點水,這下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止了流淌。
岑博文抱著這個女人軟軟的身體,有點呆呆地凝視著這雙眼眸,那般清澈美好,總覺得不知在哪裡見過。良久,他才感覺到女人鼻孔里呼出的氣息落在自己嘴上,有點痒痒的,也讓他心裡某個角落有種從來沒有過的酥酥麻麻。
「師兄!師兄!」
懷中的女人被強行拉了起來,岑博文心裡突然覺得空空落落的,不自覺伸出手想抓住什麼。
尚清源看著岑博文伸出的手,以為是要自己拉他起來,趕緊用力握住。
岑博文輕輕搖搖頭,終於看清是尚清源,有點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自己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
尚清源知道自己闖了禍,跪在一旁不停道歉。
「師……岑總,我考了駕照但一直沒什麼機會實踐,剛在停車場搗騰了很久,開上來又一時失控,差點撞到您,對不起、對不起!請您原諒我!我馬上送您去醫院!」
岑博文並沒有心思聽尚清源的道歉,他快速看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