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页)
「不過是幾個小混混,我還不放在眼裡。」趙瓊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傅、酉方法師,你有沒有迷藥?」
傅憲瞥了眼長空,猶豫著道:「有倒是有。」
「那就行了!」趙瓊拍手,下巴微抬:「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順藤摸瓜!」
「什麼瓜?」傅憲疑惑地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自從剃了頭髮之後,他時不時就想摸下腦門。別說,摸起來還挺清爽。
愛情
趙瓊又將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給傅憲。傅憲聽完很是擔憂:「殿下千金之體,怎可冒險!依臣看,不如還是離開萬佛寺為好。」
趙瓊沒有答他的話,而是看向長空,臉微微鼓起,杏仁眼帶著笑,沖他眨了眨。
長空會意地道:「貧僧先去安排午膳的事。」說罷緩緩走出去,古樸的僧袍在日光下泛過微光,嗒,他把門關上了。趙瓊臉上的笑也隨之落下,她瞥了眼傅憲,冷聲問道:「傅統領,你可知道為何父皇要我來萬佛寺?」
「……臣不知。」
「萬佛寺是天下信徒尊奉的聖地,世人信佛,便是信長空。若何鞍謀逆事成,唯有萬佛寺,唯有長空這個被天下信徒簇擁的人才能保住我這個前朝公主的命。何鞍以篡位登基,其身本就不正,自然不敢再做動搖天下民心的事。更何況,將來若是皇弟想要光復趙氏,少不得得有個一呼百應的助力。」
「殿下……」傅憲心中暗驚,他一直以為這位長公主殿下對長空法師和顏悅色的原因是因為愛慕,原來她的示好之下竟還有這番思量,讓傅憲如何不心驚。
「不過長空確實是好顏色,不是嗎?」趙瓊支著臉微微一笑。
傅憲忙抱拳行禮,「殿下喜歡就好,臣並無異議。」越了解平邑長公主,他便越是恭敬。
趙瓊掩著嘴笑了起來,單手托起他抱著的拳,「傅統領實在不必如此多禮。其實這些也都是順帶的,我喜歡長空,只為我喜歡,並不為別的。」
「是是是。」傅憲並不想深究趙瓊這誠懇的話語背後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他只需聽憑她吩咐就好。
而遠在長安城內,成功控制住了潁朝國都的何鞍,其實也懷著和趙瓊一樣的心思。他攻進長安城時,長安舊時的主人、當今的皇帝趙仏還活著,在長清宮的台階上席地而坐,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棉麻僧袍,披散著頭髮,像一位慵懶閒散的俗家僧人。
&ot;你就是何鞍?&ot;他迎著日光,眼睛微微眯起,便顯得眼下更加垮塌,毫無生機活力:「你很年輕。」
何鞍將劍交給身旁人,走到他面前蹲下,平視著這位曾經天下最尊貴的人,不顧身後人的驚訝阻攔,「你就是潁帝?」
「是我。」趙仏有些嫌棄他身上的血腥味,掩著鼻子側了側身。
何鞍勾起嘴角,往他跟前湊了湊:「怎麼,討厭這味道?這可是為你出生入死的將士們的血。」
「忠君愛國,是人的本分!」趙仏瞥了他一眼,言外之意很明顯,他何鞍才是不守本分的人,「能為潁朝捐軀,是他們的福氣。」
「福氣……」何鞍玩味地念叨著這兩個字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趙仏肩頭,將他踩在石階上,腳下微微用力一碾,趙仏忍不住痛吟一聲,「既然為國捐軀是福氣,你這個皇帝又怎麼又可以例外?」他右手一抬,身後的人自動送上佩劍,何鞍接過劍,用劍鋒抵著趙仏的喉嚨,一字一句道:「你身為皇帝,掌天下之權,享萬民擁戴,卻不思為萬民謀福祉,任由奸臣弄權,苛捐雜稅,致民不聊生。我今日舉旗起義,不為尊榮富貴,只是為天下百姓討一個說法。」
這樣的說辭,歷來反賊都曾用過,趙仏沒有半分觸動,甚至還有些想笑:「這麼說,你才是救苦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