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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小小的鼠妖從地下鑽了出來,湊在了酒水邊猛嗅。「去!」我喝了一聲,那鼠妖反倒是吱吱的叫著,挺立起身子向我抗議。
這山裡的靈物都是不怕我的,我與它們之間相處極為融洽,可不像外頭世界那等爾虞我詐。
我經常離開幽天山去外頭的小鎮子遊歷,那一走便是十天半個月,我可從來沒有掛念過師父。可是如今,距離他飛升還不到一個時辰,我便從心底生出了一種寂寞與孤單來,這是因為我知道自己與師父幾乎再無相見期耶?我不是個熱衷於成仙的,我想我也成不了仙。
師父那個壞傢伙,怎麼一聲不吭就飛升了呢!
飲盡了最後一滴酒,我將師父留下來的破劍背到身後,回頭望了眼這山間糙木。這兒曾有兩間茅糙屋,曾有一個圍著籬笆的小院落,四塊菜畦種著靈糙與奇花,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就像我空空蕩蕩的心懷。
「我走了。」低聲的呢喃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風中。
「吱吱!吱吱!」那鼠妖急得亂叫,一雙小眼睛緊凝著我,或者說是酒葫蘆。我彎下身將酒葫蘆放在了石頭邊,看著它滿足得意的樣子,我輕輕一笑,還以為它會知道挽留呢。
山下的小鎮子叫做幽天鎮,已經不知道是山因它而得名或是山因它而如此叫喚。光著膀子的漢子蹲在街邊大口大口地飲著酒,扎著青布頭巾的大娘們也是圍在一塊兒聊天,時不時傳來一陣格格的大笑。
「是陵光丫頭啊,快來快來!你不是才幫你師父買了酒麼?怎麼又來了?是酒不夠嗎?」酒大娘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她衝著我招了招手,大聲地吆喝著。
「我師父走了。」我忽然間覺得有幾分委屈,低著頭站在街心,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誒喲,我的心肝兒!可憐見的!」大娘大叫了一聲,趕忙跑過來將我摟到了懷中,急聲問道,
「你師父是幾時沒的?東西可都備好了?誒不對你師父是他們常說的那什麼修仙的人吧?有什麼辦事的規格?」在大娘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其實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我在幽天山到底居住了多少日子。
「不用這些了。」我搖搖頭說道,可以看出大娘眼中那顯而易見的心疼。她鬆開了我,長吁短嘆了一番後,又關切地問道,「也真是難為你這麼個小姑娘了,你以後打算去哪兒?你這些年跟你師父相依為命的,他走了你可怎麼辦呢?」還沒等我答話,大娘又拍了拍腦袋,說道,「誒喲,瞧我這記性,對了,你跟著你師父,也算是修仙的吧?我聽你小虎哥說,咱們小鎮子也來了修仙宗門,叫什麼天衍宗,他們來這兒尋覓弟子,你倒不如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這樣省得你一個人辛辛苦苦的過日子。」
我忽然覺得大娘說的有幾分道理,去了天衍宗我還能看看那所謂的奇才元慕華。可這大陸但凡是修仙宗門,收的都是有靈根的但是沒有修煉過的弟子,正統的修仙弟子一生只能夠拜入一個宗門,不然會被人恥笑。我倒不會怕這些閒言閒語,只是擔心他們不肯收我。不如自封修為,去那天衍宗歷練一番?這念頭在我腦海中扎了根,時不時便冒出來叫囂。
「陵光?陵光?」大娘擔憂的叫喊響在了耳畔。我衝著她淡淡一笑道,「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酒大娘拍了拍胸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她將我拉進了鋪子,悄悄塞給我一個荷包,裡頭有一些碎銀子。她說道,「大娘也沒什麼好東西,到了外頭那花花世界,怎麼說也要花著銀兩。你師父是方外之人,想來也不會給你留下什麼東西,乖孩子,這些你就將就著用吧。」
我知道此情不容推拒,默默地將荷包收好,我朝著酒大娘感激一笑。「好孩子,你快去吧,他們在鎮子東北角。」大娘揉了揉眼,朝著我喊道。
這份恩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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