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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將鋼筆的筆帽插上,沉思了一會壓低了聲音:「劇院那塊地,現在的持有人是你爸爸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如果要拿下那塊地或許可以」
周斯墨知道老爺子的想法,之前他也這麼想過,但是不行,一萬個不行。他坦白的表達自己的不贊同:「這些年來,我們跟那個孩子根本沒有聯繫。何況當年當年鬧得還挺難看的,媽媽那邊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去」
老人家伸手按捺示意他不用多說,他也明白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周斯墨看著老人疲憊的神態,放軟了些語調:「一切都聽爺爺的,爺爺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要是我哪天眼睛閉上了,你又聽誰的呢?」老爺子苦笑,「斯墨,你自己也要爭氣啊。」「爺爺教訓的是。」
「爺爺不是教訓你,爺爺理解你的無奈。你也盡力了,我們都知道你很辛苦。若不是你
爸爸」老人家說到這裡掐斷了,後面的話不再繼續說下去。他擺擺手,「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從書房出來,周斯墨的面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妻子抱著孩子站在樓梯拐彎處,一邊哄
著孩子,一邊翹首等待他一起吃晚飯。周斯墨走向妻兒的腳步非常沉重。他沒有遺傳到爸爸哪怕一點點的經商天賦和手段。周氏如今面臨這樣的困境,他很懊惱自己的無用。
李斯白是搭著順風車回到市區的。那位自稱是媽媽朋友的老者邀請他坐自己的車子,李斯白難得碰到媽媽認識的舊人,欣然同意了。在得知李斯白是剛從國外回來對s特區並不熟悉之後。一路上老人都非常熱心得跟他講述特區這些年的發展變化。李斯白暫時隱瞞了自己是李筱娥孩子的事,拐著彎的問老者跟李筱娥是怎麼認識的。老者說自己很喜歡戲劇,是李筱娥的粉絲,經常來看她的演出。時間久了就跟李筱娥認識了,彼此成為了好朋友。
「有時候我們還會煮茶,討論戲劇啊真是安靜又美好的時光啊。」老人家搓了搓手,頗有些惋惜。
「原來如此。」李斯白有點感動,媽媽去世十多年了,還有這樣一位老人能感念她的好。
老人吩咐司機將他送到了酒店門口,李斯白下了車,恭敬的給老者道了謝。
老者笑眯眯的跟他揮手,「有緣再見咯。」
「好咧!」
跟老人道別後,李斯白走大門進入酒店,眼睛被閃光燈刺激得忽明忽暗的。他幾乎是飛奔進了電梯,嘆了口氣:沒辦法在這個酒店住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份會很快暴露的。回到房間,他就給林致打過去了電話。電話那邊又是瘋鬧的聲音,林致走到安靜的地方說話他才聽清楚。
「怎麼,回來了嗎?」
「是的,剛回來。」李斯白問:「你的嗓子很沙啞,不舒服嗎?」
「酒喝多了唄」林致咳了兩聲,聲音變得清亮一些,「你不要難過,你過得開心你媽媽就開心。」
「還好,也沒有特別難過。」李斯白情緒比下午那會要好多了,「我其實是想再麻煩你一件事。我不能再在這裡住了,人來人往的,我的身份感覺就要瞞不住了。」
「這樣啊,嗯我有個私宅一直空著,你去那裡住吧。我安排人去收拾一下,明天來接你可好?」
「好,謝謝你阿萊。」
午夜時分,一個酒店的服務生偷偷摸摸從地下車庫走出來又貓著腰小跑到不起眼的角落處,那邊一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人沖他招招手。兩個人碰到面一陣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我這可是違反規定的」服務生將手中幾張照片遞給對方。
「我懂我懂,錢都轉你了。」狗仔非常滿意,迫不及待翻看照片。一張是李斯白入駐酒店的登記信息,一張是他的證件照,還有一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