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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戲玩一輩子也沒關係,可偏偏她跟他來到了京城。
這裡不是青玉齋,是公主府,而玉無階也全然不是從前的樣子。
小芍一想到玉無階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偏寵她了,心底就生出無窮無盡的恐懼,恐懼蔓延到大腦,讓她瞬間拋棄了理智。
她向前一步,衝過去抱住他腰身,玉無階被她抱得猝不及防,臉色驟變,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住一樣,一把拽住她胳膊,將她甩了出去,小芍撞到柜子上,倉惶間抬起淚濕的臉,然後在玉無階一向溫和的臉上竟然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厭惡。
她心頭一震,面色錯愕。
「阿兄……」
玉無階甩了下袖子,眸中寒光微閃,繃緊的青筋昭示著他有多不容易壓下心頭的怒火,溫柔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我以為有些事我們心照不宣,你也心知肚明,阿期托我照顧你,你的命我一定會保住,我們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要是一心還奢求別的,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
說完,他又甩了下袖子,像是要揮開什麼髒東西,然後轉身離開。
小芍慌了,想要去追他,腿卻磕到凳子上,連著身子一起被絆倒,她重重摔在地上,可玉無階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她從來沒見到他這麼冷漠無情的樣子。
就因為來到了京城,來到了公主府嗎?
小芍趴在地上,將頭埋在手臂里,緊緊握著拳頭。
魏濟來一趟南禹不容易,姬珧在楓林晚為他設宴,席上只有三人。
薛辭年在一旁撫琴,宣承弈連亭子都沒進,抱劍靠著立柱,當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高山流水,餘韻悠長,姬珧興致正好,將玉無階特意為她從魏縣帶來的不知愁喝了個精光,三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臉上各自有不同的醉意。
魏濟倚著案幾,迷離的視線在亭外掃了掃,忽然來了一句:「怎麼我來公主府這麼久,都沒看到虞師兄,他去哪了?」
琴音戛然而止,魏濟一句話讓酒席的氛圍直降冰點,幾個男人不同程度地看向姬珧,神色也各不相同,姬珧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喝了一口酒,睇給薛辭年一個眼色,薛辭年低頭繼續撫琴,她才看向魏濟,笑道:「駙馬去繁州替我處理一些事情,你想他?想他就等他回來再走。」
魏濟只是有些醉,還沒醉昏了頭,當然知道剛才他那句話後氣氛的變化,聞言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擺了擺手:「算了,我跟他只是泛泛之交,沒見到就沒見到吧,無所謂無所謂。」
姬珧笑而不語,低頭又去找酒,剛要拿起酒壺,就聽到旁邊傳來玉無階的聲音:「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她聞聲抬頭,見他目光凝在自己臉上,溫潤透徹,又有幾分看不透的繾綣,她頓了一下,把手放到酒壺玉把手上,握住,拿到身前,倒酒,執杯,道:「就喝。」
空氣驟然安靜。
玉無階也不擋,兀自笑笑,同樣拿起杯,對著她,聲音裡帶了幾分慵懶散漫:「陪你。」
魏濟跳起來,滿面怒容:「你們這是做什麼?!」
二人齊齊看向他,他晃了晃腦子,這一下沖得猛了,才感覺到上涌的暈眩感,魏濟扶著額頭,連連擺手:「我不行了不行了,你們喝,別管我。」
魏濟說著,人已經躍下台階,也不知是真的喝醉了,還是想要趕緊逃離這裡,一步一踉蹌地離開了。
姬珧腦中有一瞬的空白,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看到席上只剩下玉無階,有些驚訝:「魏師兄呢?」
玉無階微怔,啞然失笑,掃了一眼她的酒杯,問道:「還喝嗎?」
姬珧重重地眨了下眼:「為什麼不喝,今天開心,要盡興。」
玉無階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