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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其中的人，還包括他。

後來是帝王。

再後來，包括十五十六阿哥。她也許嚮往宮外的自由，可宮裡才是最能讓她過的幸福和開心的地方。

古往今來，所有跟帝王對著幹的人，都不可能過得好。

他想她好好活著，有歡聲笑語，有榮華富貴，就這樣好好活著。

&ldo;嗯。&rdo;

看表妹堅持要個答案，他到底是承認了。

&ldo; 那表哥，你後悔嗎?你們本來有幾個機會在一起的，但是，都失去了。&rdo;

姚宛如不解地問：&l;表哥，你到如今都愛慕娘娘，為何當初連爭取一下都不試試，反而選擇一直守護呢?&r;

張廷玉微微握緊了手指，那張白皙如玉的臉頰上都是溫潤的神情，&ldo;皇后娘娘這樣，你覺得不好嗎?&rdo;

姚宛如一噎，最後摸著胸口道：&ldo;我就是為表哥心疼。&rdo;

&ldo;如果你不遇到娘娘的話，是不是就正常成婚生子了。&rdo;

&ldo;睡吧。&rdo;

二人此時已經走到書房外面了，外面夜雨滴滴答答，亦如此時張廷玉的心情。

一直等表妹的丫頭撐著傘將她送走，他才看著黑色的夜空，輕聲呢喃道：&ldo;錯了，是因為遇到這樣一個人，心底更完美。&rdo;

風聲，雨聲，都會聚成萬千聲音，耳邊依稀迴蕩幾句話：&ldo;我想盡辦法，想抱抱你，想親親你，想拉拉手，你都不肯。&rdo;

&ldo;如今，是一下都不可能了。&rdo;

……

張廷玉在寢殿坐了一夜，第二日就是心愛姑娘真正被立為皇后的日子。

耳邊都迴蕩著，帝王如何寵愛她的消息。

他摸著胸口問自己一次，再來一次，會如何選擇?

答案，也還是一樣。

張廷玉第二日是騎馬遠遠跟在後面，作為迎親隊伍去迎接的，這個名額是沒有他的，作為如今的內閣大臣兼具皇子喑達，他如今地位可見一斑。

真要找一些人通融，自然是沒問題。

各種喇叭和銅鼓的喜慶聲音響起，十里紅妝相娶，周圍沿街都是一眾看熱鬧的老百姓，以及各種羨慕議論聲。

&ldo;這就是萬歲爺新立的皇后娘娘啊?萬歲爺雖然有個三個皇后，可真正這麼聲勢浩大的，就只有太子爺的皇額娘元後才有這待遇了。&rdo;

&ldo;皇后娘娘可真幸福啊，生女當生此女啊。&rdo;

……

&ldo;可是皇后娘娘也爭氣啊，這又生了龍鳳胎，誰有她這麼爭氣啊?&rdo;

&ldo;可皇宮裡，是你想生就想生的嗎?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萬歲爺寵愛皇后娘娘，才能有可能一胎胎的生啊。&rdo;

&ldo;對啊，帝後真恩愛啊……&rdo;

還有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張廷玉只感覺眼前都是一片紅，這些大紅色，曾經是他想給她穿上的。

如今，他終於親自看著心底姑娘穿上大紅嫁衣，真的成了人人尊貴的皇后娘娘了。

&ldo;萬歲爺踢轎。&rdo;

迎親隊伍從皇宮正門迎接女主人進去，張廷玉聽著禮官唱聲後，就看到一身大紅新郎的帝王，他到底選擇融進隊伍中，親眼看著帝後拜天地。

當禮官三聲拜天地，道一聲禮成後，他才感覺喉中一股腥甜，最後如何出的皇宮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