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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的配方也不是隨便的,而是有方可循。如果隨便拿幾株靈藥泡在酒里,搞不好會弄出一桶毒酒。
釀酒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要靈雲宗境內那條流經地下靈脈的泉水。那泉水不僅全無雜質,還沾有一絲靈氣,是用來釀酒的最佳選擇。當初也是因為這泉水,宣藥師才拒絕了其他宗門的邀請,而來到靈雲宗。
全部是很有講究的。
宣藥師開始釀酒,沈息舟去打水,而陸星闌就坐在柜子前面的小板凳上等待指令,順便暗中觀察。宣藥師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在釀酒的時候,神情十分溫柔,就像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一樣。
做著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真的很幸福吧。
「你也是參加了採藥任務的弟子嗎?」宣藥師突然問道。看來他並不認得陸星闌是靈雲宗的關門大弟子。
「是的。」
「唉,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宣藥師回頭,一雙憂鬱的眼睛飽經風霜,沒有初見時的那般神采奕奕。
陸星闌秒懂,難道宣藥師還在為靈藥園的意外愧疚?
那可不是。若不是因為沒有弟子傷亡,宣一壺就要主動申請離開靈雲宗了,他沒有那個臉面繼續留在這裡。
「宣藥師,那天您為什麼要喝酒呢?」陸星闌不認為宣藥師是個瀆職之人。在任務開始之前,從宣藥師悉心的規則解釋中,能看出來他對這個任務很重視,如果只是因為無聊就喝酒解悶,說不通。
再者,一個終日與酒為伴的人,不至於一壺酒就醉了。
然而宣藥師捂著頭,痛苦地搖了搖頭,痛悔道:「是啊,那天我為什麼要喝酒呢?」
「這是什麼意思?」
「那天發生的事,我有點記不起來了。」
陸星闌突然站起,快步走到宣藥師的旁邊,攙扶著他。宣藥師緊緊地擰著眉,看起來十分痛苦。
「想不起來了!?」陸星闌隱隱嗅到了隱情的味道,「宣藥師,您能具體說下嗎?」
宣一壺描述,大致是他在靈藥園附近休息,打算隔一會兒便去監察下弟子們任務的進度。但是酒實在是太香了,宣一壺拿出酒壺,想就喝一口,結果全都喝掉了。喝完之後,他覺得有些乏,忘了還在任務當中的弟子,原地躺下睡了過去。
說實話,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如此看來,的確是宣一壺藥師的過失。喝酒是他自己的意願,他在不該喝酒的情況下喝了酒。
然而宣藥師也覺得奇怪,他不至於喝一壺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陸星闌大膽猜測:「會不會有人往裡面加料了?」
宣一壺立刻否定:「不可能,我自己的酒,難道會嘗不出味道嗎。再說這酒壺一直沒離我身,有誰能在我眼皮底下下料?」
「也是,那您看見過一個黑衣人嗎?」
宣一壺搖搖頭說沒見過。
陸星闌嘆了口氣,線索又中斷了。
「你也別多想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歸根結底都是我的失職。」宣一壺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多釀點酒吧,你,叫陸……什麼來著?去給我把千葉草拿過來!」
「好。」幸好宣藥師一提到酒就打起了精神,陸星闌笑著說道,「宣藥師,我叫陸星闌。」
「陸星闌啊……」宣藥師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仔細想又沒什麼印象。
陸星闌走到大柜子前,順著標籤很快就找到了千葉草。這是一株玄級靈植,不過早已失去生機,被風乾了。
不一會兒沈息舟也打來了水。
見陸星闌和宣藥師相處的很是融洽,沈息舟意識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說了些什麼。
嗯,這樣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