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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我行我素,那些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行莫回頭語莫掀唇,笑不露齒完全跟她不搭邊。偷偷溜出府那是常事,走街遛馬、擊鞠、聽曲、六博、握槊皆她所喜。
起初溫莛知跟葉清瀾頗感頭疼,夫婦相互抱怨怎麼生出這麼個不著調的女兒。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循循善誘,耳提面命,對其苦口婆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溫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陽奉陰違。
夫婦倆簡直是對牛彈琴,枉費唇舌,最後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乾脆放任不管。
月明星稀,清風徐來,拂動著少女的裙裾,清麗脫俗。
她為兄長感到高興,並以他為榮。她知道,西關是兄長少年時代出生成長的地方,在這片故土上父母忠誠載歲月,熱血伴青春,無數的將士星馳鐵騎征戰沙場,哪怕最後馬革裹屍以身殉國,只求一片碧血丹心精誠報國。溫弛自小耳聞目染深受感染,即便後來父親做了東平節度使舉家東遷,隨著年歲增長,戍邊報國之心有增無減。
這一年,他終得償所願,被親封當朝最年輕的右威衛。
那一年,他做了父親,與自己心愛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兒。
鮮衣怒馬少年郎,如花似玉俏佳人。
那一年,有上門求取溫惟者甚多,溫惟個個都瞧不上,皆弗之。
在溫弛的幫說下,溫莛知夫婦答應讓溫惟離家,拜泰山隱居之士玄弘為師。就此在外修學論道,磨礪心性,閒雲野鶴遊歷於山水密林間。
就此,兄妹倆聚少離多,天各一方。
第4章 擺脫不了千篇一律狗血的政治聯……
夕陽的餘暉收盡它最後一點光芒,寒涼之氣驟升,涼風入夢,不禁讓人打了個哆嗦。
「吱——呦——」一聲窸窣的開門聲。
溫惟迷朦地掀開眼帘,雙目布著猩紅的血絲,半是清醒半是迷糊,頭暈乎乎的,一時還未從剛才的夢境中緩過勁。
房間暗淡無光,唯有窗外一縷黯然月光投射進來,在窗前篩出斑駁搖晃的樹影。
溫惟擁被坐起,愣愣地看著床頭模糊不清的暗影,若有所思一陣靜默。
舊夢如煙,往事隨風。
夢境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冰冷徹骨。
推門而入的阮媼見溫惟已醒,睡眼婆娑地呆坐在床上,輕輕將青蘿帷帳攬起懸掛在銀勾上,夜風寒涼,將門窗收緊,又將爐火添煤燒旺。
點燭掌燈,屋內頓時通明晃眼。
溫惟抬起手,遮擋刺眼的光線,問道:「阿姆,什麼時辰了?」
阮媼瞅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回話「酉時過半」
許是身體太過疲乏,竟不知不覺睡了這麼久,她從榻上起身,忽聞到身上散發著一股藥味,瞅了一眼胳膊,袖子被高高挽起,手臂上塗上一層褐色泛著苦味的藥膏。
「奧,是夫人走之前為少主上了藥,少主可有舒服些,受傷如此假裝無事,這又何苦呢?」阮媼嘆了口氣,心中既是心疼又是後怕。
要是擱小時候要是受了什麼皮肉之傷,非要嗷嚎的人盡皆知,再藉故身體不適不去學堂或者講條件滿足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她面前的這個小少主仿佛不再是那個說話從不會拐彎抹角,性子活潑開朗,沒事就黏在自己身邊逗人開心的小姑娘了。
人長大,仿佛就在依稀之間。
阮媼這個小少主雖喜愛依舊,但對其畏然崇敬之感也是與日俱增。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阮媼心裡既欣慰又有種說不出的悵然失落。
見阮媼愣在那不說話
溫惟莞爾一笑,若無其事道:「皮肉之傷罷了,無礙」
「少主可有飢餓?婢子這就去備些吃食。」
溫惟看了眼自己還未來得及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