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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溫惟沒做片刻停留,抬腳大步離開。
這次真的要告別了……
一個人馳騁在路上、
長街長,短亭短,道路曲折蜿蜒,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與她招手,風輕揚,鳶飛過,花落無痕,葉落無聲,青山遍濕,萬物蒼茫。
……
第79章 出征離京
毓禧宮內, 昔太后與李榮賑正襟危坐於殿中,屏退身旁宮人,自李榮賑從東海歸來, 姐弟倆就鮮有見面,每次相見二人總會在某些事上嗆嗆得臉紅脖子粗。
一開始李榮賑還尊她為長姐為太后, 很多時候到最後都不與她計較, 可她越發的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尤其在溫惟之事上想法極端,手段陰狠。
溫惟無疑是李榮賑絕不允許別人碰觸的逆鱗,宮內宮外朝堂之上人盡皆知, 所以誰也不會自討沒趣在他面前主動提及東平與溫惟。
越是這樣,昔後越是不痛快,就越想斬草除根,因為在她的心裡,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與無可撼動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她的威脅,也包括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開始她天真的以為李榮賑想以聯姻的方式安撫拉攏東平,欲張反斂、欲取反與,也正好可以趁機剷除昭陽趙翀這個紮根地方的心腹大患, 所以昔太后對二人婚嫁之事並無反對。
直到她被父親一言點醒,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這個年紀二十六七還沒有立侯夫人的阿弟早就對溫莛知的女兒暗生情愫, 甚至不惜違背朝廷的利益與自己的意願先斬後奏私自發兵東海,徇私助東平脫困。
試問, 日後若他成為東平的乘龍快婿, 他如何能做到衷心向她?又如何能做到秉公處事?
他們之間的矛盾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慢慢激化,倆人的關係如高牆之隙,越裂越大, 直到最後水裡納瓜話不投機,誰也無法理解誰!
今日姐弟倆又坐到了一起,一開始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李榮賑一想到昨日之事就怒火中燒,她為了阻止自己與溫惟的親事,大喜之日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竟與龐敬宗合謀對自己的即將求娶的妻子痛下狠手,這如何能讓他咽下這口惡氣!
昔太后見他面色陰沉,不見半點潤色,一身黑中描紅繡有瑞獅祥雲的新婚袍服,讓她極不自在。她想發火,想質問他,昨日為什麼公然抗旨,阻止朝廷兵力出城追擊東平叛黨?為什麼明明早就知道東平在京都埋伏兵力而知情不報?
但一想到昨日父親李橫訓諫之言,看著李榮賑一個人寂廖孤獨得坐在那裡,內心又十分愧疚煎熬,說到底是自己拆散了他的美滿良緣,逼走他心愛之人,手足之情,於情於理,實是她這個長姐做得不厚道。
見李榮賑不說話,昔太后才開口出聲道:「長姐知你心中恨極了我,可身在其位,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哀家知道你極是喜歡她,可她終究不適合你!」
李榮賑冷冰冰地回道:「她已是我李家之人,是我李榮賑的妻子,這不適合一說,太后從何談起,莫說您與她的姑媳關係,就算看在當初她救您與聖上一命份上,也不該對她那樣無情!」
「你說什麼?什麼她救我們一命?」
李榮賑回道:「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隱瞞,當年春朝祭祀回京途中,救你們並非她兄長,而是她,為了免於先帝的責罰,權衡利弊才讓溫弛替了她!」
昔太后眸光一閃,面露驚色,看著李榮賑嚴肅認真的樣子定不會胡言亂語無中生有,感到詫異的同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他又道:「所以,臣弟不奢望太后視她為家人,只求能寬容以待,若有什麼不滿大可直衝我來,夫妻本為一體,對她!就是對我!」
昔太后神色恢復如常,面如沉水,肅聲道:「你不要忘記當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