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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碎片,唐晨取出放在热水瓶里的金珠子,跟碎片融在一起。
之后世伯寄来了一个陶瓷烧出来的虎爷像,还没有开眼。唐晨亲手将碎片放在神
像里,并且画上栩栩如生的眼睛。
于是仁王抬头看着我们。
这一刻,我哭得非常厉害。众生有情,而身为人类的我们能够用这种无用的能力
回报,真的是太好了。
我哭得这样厉害,连唐晨抱住我都没时间想到起荨麻疹。
***
但我捧着仁王去塞到老大爷案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
仁王夺舍基本上就是一条罪,干涉人的寿命更是罪不可赦。但是唐晨出手救了,
老大爷不能对他发脾气,只好把气出在我头上。
我只能低头称是,然后放上花了我一个月打工费的昂贵香槟。
「妳算算妳多少鬼使败神!我是犯了什么灾星让妳这样添人口和添乱子?妳说啊
妳?!」
我搔了搔脸颊,「…缘份?」
「我跟妳只有孽缘有什么缘份妳说!…」祂骂到口水喷星。
骂是这样骂,但仁王要走,祂更暴跳如雷的吼了好一阵子,不准祂走。
我说我们这个傲娇的老大爷…
唐晨做事都难免带点尾巴,我是了解。但他这个前任贬神(还是天魔)亲手开光
的虎爷,难免又更…你知道的。
所以传说我们学校有只大老虎出没,还把一个外面来的小偷吓得尿裤子。
至于我那个学弟嘛…我想他小时候的净眼,现在早就没有了吧,只剩下一点感应
。但有回我去上供,看到他痴痴的望着案下的虎爷,脱口而出,「…虎爸。」
后来初二十六都会遇到他,他总是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害怕,但都虔诚的朝着案
下烧香。
仁王很高兴,却也尴尬。「…长官,孩儿不懂事,不知道要跟您先打招呼。」
「我可不知道喔。」老大爷偷偷擦眼泪,还装得一本正经,「他来跟契爹讲话,
关我什么事情。」
搔了搔脸颊,我赶紧拜一拜走人。
肩上一紧,荒厄总算知道回家,唧唧聒聒各路神明、大妖小怪的八卦。我是很高
兴看到她,但实在聒噪得受不了。
「荒厄。」我说,「那天仁王说祂的故事时…妳哭了是吧?」
她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讲话也结巴了。「我、我我我…我哪、哪有!妳胡说八
道!」她又怒又急得搧了我一翅。
没理她搧翅,我抓着她狞笑,「原来荒厄也会感动哩,我们家的娘娘真是心肠越
发软啦~」
「妳妳妳…没有!才没有!」她又羞又气,干脆滚地撒泼,「说没有就没有,哇
呀呀,偏妳贼眼乱瞄!谁哭啦!没有没有没有~」
我大笑起来,俯身抱起那只同样傲娇,也会掉眼泪的鸟王。
众生有情,愿我也能相等回报。
(仁王完)
之五 代言
时序渐渐推进到十月末。
最近天气真的有点诡异,通常都是大晴天,下场雨就冷得要命。咱们学校号称刷
新最高学府海拔,一大清早就有云在穿堂飘,同学都会互相打趣「朝穿皮袄午穿
纱」,让这秋雨洗一洗变化就更剧烈了。
对的,我又着凉了。这次没咳嗽,但我把鼻子擤到脱皮了。唐晨随身都会带湿纸
巾,看我又用面纸眼泪汪汪的擤鼻涕,就会劝我改用湿纸巾。
「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