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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上樓,一眼就看到樓下花壇邊上站著一男一女在爭執。幾個買菜回來的老大爺大媽隔得遠遠地湊熱鬧,笑呵呵聽兩個小年輕吵架。
而她面前站著的,此時正抬手要摟她的,正是秦深先前查過的盛安驊。
&ldo;有時咱們別在人前鬧好不好?這麼多人看著呢。&rdo;盛安驊放柔聲音,幾乎是在哀求:&ldo;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你別緊張,咱們慢慢說好不好?&rdo;
&ldo;你離我遠一點!&rdo;她不會罵人,不會懟人,不知道什麼叫攻人弱點打蛇七寸,這就是她能說出的最凶的話了。
看著他伸手要摟,何有時猛地掙了下,往後退了兩步。她原本就站在路邊,一個踉蹌就從草坪牙子上掉下去,偏偏是右腿膝蓋先著的地,連伸手撐一下都沒來得及。
何有時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被關在貓包里的胖橘被摔在地上嗷嗷慘叫,簡直聲聲悽厲。周圍有物業大媽斥責的聲音,有小孩喊叫的聲音,亂嘈嘈的。
&ldo;有時!有時你怎麼樣了!&rdo;盛安驊手足無措,屈膝蹲在她旁邊,嘴唇都在哆嗦,看樣子是知道她右腿復健沒好的。
何有時無端端想笑,是啊,他怎麼能不知道,他神通廣大得連她的住址都能查到,悄無聲息地搬到她對門來,怕是把她這兩年來的所有事都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怎麼能不知道呢?
這個最糟糕的故人裹挾著過往回憶洶洶而來,有那麼一瞬間,何有時看著他的臉,真想拉著面前這人死了算了。
這個抑鬱的想法未能成型,下一秒就被打散了。
秦深一手格開盛安驊,一手握住她肩膀把她往懷裡帶。何有時腿軟得站不穩,一下子仰倒在他懷裡,被他扶著站穩後也沒往邊上挪一步。
&ldo;秦先生?&rdo;
她帶著哭腔這麼喊他,秦深垂眸看她一眼,她臉上幾乎沒半點血色,幾乎全部的重量撐在他身上才能堪堪站穩。
&ldo;這是,糾纏不清的前男友?&rdo;秦深偏頭問她,齒間嚼著這幾個字緩緩送出。
何有時整張臉縮在他懷裡,只露出一個後腦勺,聽到秦深這話,卻丁點不猶豫地點了頭。
盛安驊像被人打了一耳光,眼裡的光一下子熄了大半,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已經在她家樓下了,秦深打橫抱著她一路走上三層樓梯,穿過玄關,客廳,臥室,直到床邊才把她放下。何有時慌忙坐起身。
秦深臉色沉得嚇人,忍著心頭火問:&ldo;藥有沒有?&rdo;
&ldo;那邊。&rdo;她怔怔指了個方向。
桌子上不怎麼整齊,醫藥箱赫然放在最上邊,裡面感冒咽炎一類的日常用藥很少,反倒治跌打損傷、活血化瘀的多。
刺得秦深眼睛疼,心頭火紓解不開,反倒愈演愈烈了。
剛拿著醫藥箱走回來,就看見有時又在低著頭看手機,手機一個勁兒地震,想也知道是誰的電話。她掐掉,對方不依不饒地撥過來,來來回回好幾遍,紅著眼睛欲哭不哭的樣子。
秦深下頷繃得極緊,把醫藥箱重重往床頭一放,塑料盒與木櫃發出的幾乎是巨響了。何有時哆嗦了下,沒敢開口說話,下一瞬就看著秦先生坐在床邊,悶不吭聲地去掀她的裙子。
&ldo;秦先生!&rdo;何有時忙縮回腿。
她今天穿的還是裙子,裙子下是一條厚絨打底|褲,因為寬鬆,從下面推上去也沒關係。
&ldo;不用不用!&rdo;她一手握手機,一手拼命推開他的手,窘得整張臉都紅了,連連推拒:&ldo;秦先生我自己來!我自己來!&rdo;
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