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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苑自己也抿了一口，&ldo;對呀，這就是甜酒。&rdo;

她又把碗遞過來，孫晉陽搖頭，&ldo;不喝了，你喝吧。&rdo;

唐苑喝光剩下的，依依不捨地放下小碗，&ldo;不能一次喝光，我每天都少喝一點兒。&rdo;

他們下午在附近轉了轉，北方的冬天，漫山遍野的枯黃，總有點兒荒涼。

唐苑晚上和姑婆睡在一起，孫晉陽睡在隔壁的小西房。

第二天就是喜事了，鞭炮從早上就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唐苑聽說新娘子正在家裡化妝，好奇的不行，拉著孫晉陽就跑了過去。

新娘子的父親見到她有些好奇，&ldo;你不是我們這裡的娃吧?&rdo;

姑婆正在幫新娘子梳洗，笑著接話，&ldo;你肯定不認識，這是你表叔二兒子的女兒，苑丫頭，專門過來陪我住幾天的。&rdo;

&ldo;哦，怪不得不認識呢，原來是表叔的孫女&rdo;又轉過頭和唐苑說：&ldo;你別走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啊。&rdo;

唐苑笑呵呵的點頭。

新娘的眼睛哭的有些紅腫，化妝師不停地幫她補妝，旁邊好像是她母親，&ldo;英英呀，這馬上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再這麼哭了。&rdo;

&ldo;可我捨不得你和我爸。&rdo;

這邊是中午來接親的，先在娘家敬酒，坐席之後才會趕回婆家。

因為就在隔壁，姑婆這邊也擺上了酒席，唐苑隨便吃了點，就回去休息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院子裡滿滿的桌子已經搬空了，只剩下鞭些炮的紅色紙屑。

太陽已經落下，與白天的熱鬧相比，這時顯得有些冷清落寞。孫晉陽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菸，看到她，招手讓她過去。

&ldo;睡醒啦?&rdo;

&ldo;嗯，姑婆呢?&rdo;

孫晉陽把煙摁滅，揚揚下巴，&ldo;去隔壁了。&rdo;

唐苑靜靜坐在他旁邊，兩人好久沒有說話。

直到姑婆回來，她本來就上了年紀，可能是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她的腰微微佝僂。

唐苑起身扶她，&ldo;姑婆，你是不是累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rdo;

她給老人按著肩膀，輕聲說：&ldo;白天還熱熱鬧鬧的，晚上一下子就安靜了。

老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滄桑，&ldo;誰說不是呢，她還是家裡的獨苗，她爸媽以後有的孤獨了。&rdo;

原來前人說的沒錯，聘閨女這樣的喜事竟然也是一大灰心，唐苑這一刻才有了體會。

姑婆年紀大了，早早地就回屋休息了，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唐苑窸窸窣窣地折騰了一陣，這才靠在孫晉陽肩上，手裡端著小碗，小口抿著甜酒。

鄉下四周空曠，天空好似低了不少，星星異常的明亮，哪怕此刻屋外的溫度很低，但他們卻還是靜靜坐了很久。

唐苑悄悄喝光了整壇酒，渾身暖烘烘，臉頰也通紅，她往孫晉陽懷裡挪了挪，仰頭和他說話，意識渙散，她的嘴唇張合，輕輕掃過孫晉陽的皮膚，&ldo;我好像有點兒醉了。&rdo;

孫晉陽垂眼，借著星光看她，不知道她的眼睛此刻本就是這般明亮，還是被星光月色映襯的，這時好似泛著盈盈水光。

他忍不住低頭噙住她的雙唇，唇齒交合，絲絲甜味滑進他的口腔，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也許是酒精地催動，唐苑今晚尤其熱烈地回應著他。

孫晉陽微微離開，兩人呼吸相聞，胸膛起伏，都在喘息，他沉沉地說：&ldo;苑苑，我們結婚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