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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猛地去瞧床榻上坐著的三殿下,手指不受控地顫抖起來。那雙狹長的眸子、風情萬種的臉龐,與他要找的美人如出一轍。還有眼角那顆淚痣,浮光唰的面色慘白,呆愣在原地一刻鐘都沒動靜。
就在阮軟擔心他是不是遭受打擊太大,傻掉了的時候,雙目無神的浮光動了。他先是咔咔昂了脖子,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緊接著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抹著眼淚轉身,跌跌撞撞跑沒影了。
「這是怎麼了?」端坐於床榻上的三殿下很懵,招了招手讓小狐狸過去挨著他一塊兒坐。
知曉事情始末的阮軟顛顛挪到她三哥身旁坐著,眨巴眨巴眼睛,晃動的小腳有一瞬間停頓,可憐道:「失戀了。」
「哦。那的確算得上一件傷心事。」雲淡風輕的三殿下給小狐狸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拿出一盤子新鮮出爐的點心逗狐狸玩兒。
連夜跑回北海的浮光在寢殿關了好幾天。沒人知道他遭遇了什麼,黑龍王夫婦都急壞了。
好在沒多久浮光自己打開門出來了,神情安然祥和,似是看破紅塵。還說要將自己的數萬年時光都用在施雲布雨上,佑北海百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黑龍王鬆了口氣,為向來調皮頑劣的三子有此志向而高興。他萬沒想到浮光一點沒說笑,此後的千萬年時光里當真沉浸於搞事業,將自己熬成了老光棍。為此,黑龍王的龍鬚都快愁白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浮光梨花帶雨地從妖界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妖王還挺納悶的。但也沒說什麼,修書一封與北海就沒再管了。
被浮光纏著的那些天,阮軟都沒什麼機會見到沈殷。這隔了好些天不見,她發現這男人美得越發精緻,眉宇間似有似無透著幾分媚色,惹人垂涎。
小狐狸瞪圓了眼睛,瞧著白衣勝雪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每步都像是邁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揪了揪衣服上垂下的流蘇,臉頰微紅的少女駐足等在原地,微揚了頭與含笑的男人對視:「你來幹嘛?」
「我想你了,軟軟。」沈殷湊到少女的身邊,將攏在袖中的用竹草編成的小狐狸放到她的手心,放柔了聲音問:「喜歡嗎?」
「大膽!」面色通紅的少女兇巴巴地呵斥:「誰准你叫我名字的?」
跟前的男人垂了睫羽,低著頭沉默不語,有些委屈的樣子。阮軟頓時懊悔,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兇了。
把手中半個巴掌大的小狐狸小心地放進自己的荷包,少女扭扭捏捏地扯了男人的衣角,小聲道:「你不是生氣了吧?叫就叫了,大不了下次不凶你還不行?」
「沒生氣。」沈殷傾身在小狐狸的額頭落下一吻,無奈解釋:「我在想,你父君能不能接受一個入贅的女婿。」
「?」捂住剛才被親了的額頭,阮軟好半晌品味過來,提高了聲音:「你要娶我?」
恰巧將這句話盡收耳中的阮姜一個沒穩住,將涼亭中的柱子抓出了一道爪痕。他緩慢地把視線轉移到身旁的三哥身上,抖著唇問:「我是不是幻聽了?」
「呵。」高貴冷艷的三殿下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嫌棄地瞅了自己這個蠢弟弟一眼,話語聲幽幽:「你不是幻聽,是眼瞎了。」
成天在他耳邊說這沈殷如何好。現在看來確實是好膽量,眼皮子底下將他妹妹叼走了。
大受打擊的阮姜腳下晃了晃,險些沒站住。
他拿沈殷當親兄弟,這廝竟然想做他妹夫?!
作者有話要說: 阮姜: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嘶吼)
阮軟: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這瓜自己非要讓我扭的。(攤手)
感謝在2020-09-10 20:53:022020-09-11 19:3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