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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那會兒同寢的過生日,實在吃不下的蛋糕他們都砸在彼此身上了。頭髮上、衣服上,甚至小課桌上都難以倖免。然而不管他們再怎麼鬧,都會小心翼翼地避開沈殷的床與擺放的東西。
因為沈殷有潔癖。要是將他的東西弄髒了,他當面看不出什麼異樣,然則平時的作業不給抄了,期末考試的重點也不給劃了。
他們這個專業的老師都不愛劃重點,一個寢室就指著沈殷這個學霸劃的重點期末划水呢。這要是不給劃重點了,豈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儘管沒有賊膽,但隋洲早就生了想要將生日蛋糕糊他沈哥一臉的賊心,哪怕就一次。今兒有人做了,他興奮地跟自己上了手似的。還打算偷偷拍幾張照片,發到他們以前的大學寢室群里顯擺一番。
有了阮軟動手在前,在旁邊圍觀的幾個大男人也蠢蠢欲動,但是被沈殷一個眼神嚇蔫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們自己嗨,用剩下的蛋糕互相在對方臉上抹。
反正隋洲他們走的時候,每個人領口、頭上都是白色的奶油。隋洲最慘,整張臉都被塗了厚厚的一層白色。就算用紙巾擦過了,兩條眉毛仍然是白的,跟沾了粉筆灰一樣。
「玩的很高興?」在所有人都走後,沈殷沒有馬上擦掉自己臉上的印記,反倒將玩得不亦樂乎的少女揪到自己跟前站著。
男人的左臉被用奶油畫了一朵丑兮兮的花,憑著那簡略的筆畫,右臉似乎是一隻半成品的王八。這都是眼前少女的傑作。反觀她自己,身上乾乾淨淨的,一點沒有沾到甜膩的東西。
「也沒有特別高興。」少女咽了咽口水,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突然慫了。
扯了紙巾將自己的傑作一點一點擦掉,她摟著男人的脖子,討好地親在了他的唇上:「生日快樂,沈殷。希望你天天開心,身體健康!」
「還有呢?」沈殷挑了眉梢,就這樣看著她。
「還有?」阮軟想了想,捧著男人的俊臉又親了兩口,面頰露了淺淺的小梨渦:「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男人眼眸深邃黝黑,不置可否地盯著她的眼睛。
「你許了什麼願呀?」四葉草精縮成一小團,依偎在男人的懷裡,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的下巴處畫圈。
細膩的指腹觸碰到下顎引起肌膚一片瘙癢,沈殷抿著唇捉了少女作亂的小手握住,輕笑著問她:「想知道?」
「想是想的。但是聽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阮軟仰著頭小聲說著,目光落在男人性感的鎖骨上,上手摸了摸。
「別鬧。」男人將她的兩隻手都捉住不讓動,靜坐了會兒,低啞著聲音:「去洗澡。」
阮軟一骨碌從他懷裡爬起來,慢吞吞往前挪動了兩步,忽地又轉頭撲到他身上,在他的唇角輕輕地落下一吻,黑亮的眼睛格外的漂亮:「沈殷,我發現我每天都要比前一天要喜歡你。」
說完,踩著拖鞋噠噠噠跑進臥室,找了睡衣又風風火火地衝進浴室。
吧嗒,浴室的門一關,沈殷驀然笑了,面上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臨近年關下了一場大雪,路邊的樹銀裝素裹,地面甚至結了一層冰。在沈母不斷的催促下,沈殷手頭的工作一結束就打算坐飛機回老家的。不過考慮到阮軟沒有任何身份證件,無法乘坐公共運輸工具,只好自己開車回去。
路途有些遙遠,坐飛機只需要一天不到,可開車的話就得兩三天了。等他們的車駛到小區門口,提前接到電話的沈母早就在那兒張望著了。
好不容易將人盼了回來,立馬一個電話打到家裡,讓沈父可以著手炒菜了。熱熱鬧鬧吃了回到家的第一頓熱飯菜,又張羅著上街買點糖果、瓜子之類的小零食備著。要是有親戚串門或者沒事的時候,也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