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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沈殷頭一回露出愕然的神情。
都不問他具體發生了什麼,就這樣相信了?而且重生這樣的逆天機緣,她這麼快就接受了,都不需要時間緩衝一下的嗎?不過很快沈殷自己也釋然了。
他清楚地記得上輩子師尊只收了三個弟子,且都是男弟子,他根本就沒有小師妹。在他重生的那一刻,他覺得有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被強行塞進了腦子裡,令人十分地不舒服。待出關,他就見到了那段記憶的主人——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師妹。
也曾翻閱古籍,可就是找不出有關這種強行植入記憶,讓所有人都察覺不出端倪的術法。漸漸的,沈殷也放棄了探尋事情的真相。他甚至突發奇想,覺得是天道憐他不公的際遇,所以才將小師妹送來補償他的。不然,他怎麼會看小師妹一根頭髮絲都覺得無比可愛呢。
不曉得面前的男人腦子裡冒著粉紅的泡泡,阮軟神色恍然。她就說沈殷人設崩了嘛,敢情是因為重生了。
她得到的原劇情關於沈殷的描述只有寥寥幾語,並不詳盡。知道他最後入了魔,被寧姣反殺就再沒了。想來這中間發生的事情還別有隱情,否則沈殷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既然沈殷不想與她說,那她也不問。誰還沒有一點不想傾之於口的小秘密呢。
「那三師兄他們不會有事吧?」別人怎樣阮軟可以不關心,可是同宗門的師兄弟們卻不能不在意。
「不會有事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一張我用精血畫出來的符紙,危急時刻可保一命。」對自己畫出來的符紙,沈殷還是很有自信的。別說只是面對傀儡人了,就算是在化神期的修士面前,都可抵擋其全力一擊。
聞言阮軟鬆了口氣。然而她還是放鬆得太早了,放置於胸口的飛訊符突然發燙。她趕緊拿了出來,那道三角的飛訊符在空中燃為灰燼後,一行小字浮現:被困鄴城,速來。
最後的落款是莫流光。
飛訊符是靈雲門用來傳達信息的,每個弟子身上都會放著好幾枚。且每枚飛訊符上面都會刻著持有人的印記,只有持有人的靈力才能驅動。
沈殷的飛訊符正巧用完了,莫流光聯繫不上,所以才找了自己吧。阮軟接到飛信的時候瞬間著急了,與沈殷對視一眼,問道:「現在怎麼辦,我們去鄴城嗎?」
鄴城是一定要去的,畢竟莫流光他們被困在那裡。可令沈殷詫異的是,靈雲門的弟子被安排去的地方都離鄴城很遠,他們是怎麼到了鄴城的。
更重要的是,莫流光說話向來事無巨細,如此簡短的幾個字實在不是他的作風。看來,他們那邊的情況很是危急。
沈殷沒有耽擱,立刻御劍帶著阮軟前往鄴城。待他們抵達時,發現鄴城整座城都被巨大的結界籠罩,上面還附了一層複雜的符文。肉眼可見的金色符文密密麻麻地圍繞著結界涌動,將整座城圍得如鐵桶般。
「怎麼會這樣?」阮軟試著用逐月劍去劈,然而那結界紋絲不動,牢固得很。
抿了抿唇,沈殷將少女護在身後,沉聲道:「躲遠一點,我來。」
這結界至少是大乘期的修士所設,以元嬰期的修為妄想打破,幾乎是痴人說夢。
祭出摘星劍,衣袂飄飛的男人閉眼凝神,身上的修為也在不斷往上漲。忽地他睜開眼,將泛著冷光的長劍揮了出去。凌厲的劍氣裹挾著劍身,與牢不可破的結界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兩相僵持下,驀地狂風四起,吹得人睜不開眼。
過了一會兒,風聲漸小,周圍又恢復了平靜,結界破了。
阮軟放下擋在臉前的袖袍,先是看了沈殷一眼,憂慮道:「你身上的魔氣泄出來了,有沒有什麼可以暫且將其遮蔽的器物?」
跟前的男人是半魔這件事阮軟早就知道,她也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