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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了面就放到小風扇跟前吹著,在快要涼了才三兩下將面吃完,洗了碗嫌棄自己身上沾到的方便麵味道,又進浴室沖了個澡。
拿著毛巾隨意將頭髮上的水珠擦了擦,沈殷驀地想起擱在鞋架上的那株四葉草。走到玄關處,提著花盆的邊緣將其拎到床頭柜上。
從小他就沒養過花花草草這類的東西,唯一的一次嘗試是盆仙人球,結果沒出兩個月就被他養死了。這四葉草看著脆弱得很,好像風輕輕一吹就能將其細小的葉乾折斷。
這玩意怎麼養?沈殷犯了愁。
他一個電話撥給了送四葉草過來的朋友,那朋友都懵了,摳了摳自己的腦門為難道:「我也沒養過啊。應該就像普通的花草那樣每天澆水,然後曬曬太陽?」
掛了電話,沈殷轉身進了廚房,而後接了滿滿一盆子水過來。直接端起就緩緩往四葉草的葉子上傾倒,邊澆水還邊振振有詞:「多喝水,爭取活得久一點。」
本來是想說「多喝水,快點長大」,忽地反應過來四葉草只能長成這樣。於是換了個說法,希望它不要那麼快就被自己養死了。不求活得過兩個月,至少兩個星期得有吧。
花盆中的土壤己經被浸潤了,沈殷看著水線高漲快要漫出來時停了手,將剩下的水連帶著盆放回了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嫩綠的四片葉子依稀看得出脈絡,閒來無事的男人湊近了仔細瞧,發現葉子與枝幹的連接點那塊竟然有點淺紅色。用手指撥了撥其中一片葉子,那淺紅色的部分貌似加深了些。
默了默,沈殷覺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在吹乾頭髮,關注了下業界新聞後,徑直躺上床睡了。一夜好眠。
到了與投簡歷的那家公司約好的那天,沈殷很早就起床洗漱。由於公司在新城,距離住的地方有點遠。為了不遲到,他還特地打了個車過去。提前半小時到那兒等著,到了時間由秘書領著直接進了貴賓室。
那家公司的老總是個處事圓滑的中年人,沈殷未破產前與他打過交道,沒什麼摩擦,也沒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沒想到在他落難時,這老總居然願意伸出援手。說實話,沈殷還是頗感意外的。
貴賓室的門一開,喝著咖啡翹著腿的老總見人被秘書領進來後,露出標準的待客微笑:「沈總,好久不見了。」
「不敢當,我已經不是什麼沈總了。」沈殷拉開椅子坐在了中年男人的對面,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將自己包裡帶的簡歷遞了一份過去。還沒說話,那份簡歷就被人扔到了垃圾桶里。
靜默半晌,沈殷沒有動怒,反倒平靜地問:「孫總這是什麼意思呢?叫我來就是為了做這種無聊的事?」
被稱為孫總的中年男人無奈聳了聳肩,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懶散地笑著:「沈總,不是我說你,你這剛硬的脾氣什麼時候改一下?」
「得罪了什麼人,你難道自己心裡沒數?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扛著被喻家打壓的風險僱傭你,圖什麼呢?」
「你說得對,是我天真了。」沈殷不怒反笑,脊背依舊挺得直直的,拎了自己的公文包抬腳就走。
到了門口,手剛觸上門把手,門卻從外被人打開了。迎面撞見兩人,沈殷面無表情,想走但被其中一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身著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腳踩幾十萬的真皮皮鞋,渾身上下透著有錢的氣息。見沈殷急著走,故意往門口一站堵住出去的路,笑眯眯地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嘴角咧開愉悅道:「喲,這不是咱們意氣風發的沈總嗎?怎麼今兒瞧著精氣神不太好啊。」
「哎呀,瞧我這記性!」那個男人誇張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故作恍然大悟:「沈總已經破產,早就不是那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能人了。從雲端跌落在塵埃里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酸爽?」
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