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3/4 页)

氣。&rdo;

&ldo;囡囡。&rdo;紀父站在病房門口，望著朝思暮想的女兒，輕輕地叫了一聲。

紀小甌僵了僵，轉頭，鼻子驀地酸了酸，剛剛止住的眼淚差一點又落了下來，叫道：&ldo;爸爸。&rdo;

紀父立即走到病床前，把紀小甌上下看了一遍，見她身上沒有明顯受傷的痕跡，鬆一口氣，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心有餘悸地重複道：&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o;

紀小甌的燒已經退了，紀父詢問過護士之後，便去樓下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來之後，不停地向陸麒昌道謝。

陸麒昌正兒八經地說：&ldo;這是我應該做的。&rdo;

不管怎麼說，紀家從此欠了陸家一分恩情。

回去的路上，紀小甌坐在副駕駛座，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仍有些恍惚。

高樓，商場，街道……她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些東西了。既熟悉，又陌生。

紀爸爸握著方向盤，等紅綠燈的間隙，問紀小甌，&ldo;囡囡，你想先回家休息，還是去醫院見媽媽一面？&rdo;

紀小甌想起那天接通的電話，立即回頭，緊張地問道：&ldo;媽媽怎麼了？&rdo;

紀父嘆息一聲，把事情的始末向紀小甌說了一遍。

就在前幾天，紀母走在路上，看見一名長得很像紀小甌的女孩兒，一時激動，趕忙跟了上去。

經過一個路口，沒有注意身側闖紅燈的車輛，被車狠狠撞了出去，右腿骨折，輕微腦震盪，傷勢有點嚴重。

紀小甌聽罷，鼻子一酸，囔囔地說：&ldo;我想去見媽媽。&rdo;

於是紀父就把車開到了市中心的另一家醫院，帶著紀小甌上到住院部六樓。

紀母住在608病房，房裡只有兩張床位，另一位是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老太太下樓梯時摔了一跤，不小心把骨頭摔斷了。

紀小甌走到門口，就聽見對面床鋪的老奶奶正在和她媽媽說話：&ldo;何老師，你在看什麼？&rdo;紀小甌的媽媽姓何，又是大學教師，老太太知道以後就喜歡這麼稱呼她。

紀母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微微笑了一下，溫和地說：&ldo;看我女兒。&rdo;

老太太聞言，好奇地湊了過來。

照片是紀小甌去年照的，穿著火紅的騎馬裝，戴著麒麟頭盔，雙手握著韁繩，騎在馬背上，回頭對著鏡頭燦爛地笑了一下。

紀小甌眼睛很亮，笑起來彎彎的，像兩輪月牙，襯得整個五官都明亮了不少。

老太太看了，忍不住用方言稱讚：&ldo;儂女兒老漂亮哦！&rdo;

紀母笑笑，大方地承認：&ldo;嗯，像她爸爸。&rdo;

病房外的陽光透進來，照在紀母的頭頂，露出她發間幾根銀白色的細絲。

紀小甌向前挪動一步，哽咽著道：&ldo;媽媽。&rdo;

紀母愣住，緩緩抬起頭來，看見門口的紀小甌時，眼眶迅速紅了，&ldo;囡囡……&rdo;

早在陸麒昌找到紀小甌，通知紀父紀母的時候，紀母便要跟著紀父一起過去。

只不過她的腿剛打上石膏，醫生囑咐過不能下地，這才忍了下來。

現在看見女兒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淚水忍不住倏然滾落。

紀小甌飛快地撲進紀母的懷裡，像小時候那樣，臉頰輕輕蹭過她的肩膀，一遍一遍地叫：&ldo;媽媽，媽媽，我好想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