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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哼哼唧唧地說:「那下回再送去。」
香淨還想再說話,姜杏之又笑眯眯地開口:「還是先沐浴吧!」
嬌嬌柔柔的小姑娘,沖她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搖著她的衣擺,香淨無奈。
算了,不管了。
從耳房沐浴完出來,姜杏之爬上床。
「香淨,今晚點這個香。」
香淨拿起那精緻的木盒瞧了瞧,沒再說什麼,幫她點上。
睡了一下午,這會兒本該睡不著的,可沒一會兒姜杏之就呼吸平緩,入睡了。
那廂,陸修元穿過樹林並未回岱宗觀,而是在杏花林前上了一輛馬車,從一處小道下了山。
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二更天了。
馬車內,陸修元指腹按揉鼻樑,身上素白的道袍染上血跡。
馬車在觀前停下,陸修元下了馬車,徑直走上二樓。
修長的手指解開系扣,聞見濃濃的血腥味,陸修元眼裡閃過厭惡,將道袍丟在淨房門口。
一刻鐘後,陸修元穿著寢衣,帶著水汽,走出來,地上的道袍已被處理掉了。
即使他眉眼帶著疲憊,他的寢衣也整理的平整,不見凌亂。
再次下樓。
沒他的吩咐,侍僕們也不敢碰一樓的那張矮榻。
矮榻依舊是姜杏之離開的樣子。
陸修元將下午那條薄毯親自抱回臥房,一夜無夢。
第7章
再說白日,姜桃桃下了明山。
回府的路上姜桃桃仿佛還有說不盡的話,拉著邵介,從姜月桐多可惡講到姜杏之身世。
邵介被她吵得腦仁嗡嗡直叫。
在看到西寧侯府的那一刻,邵介冷臉差點兒繃不住,狠狠地鬆了口氣。
兩個月不見愛女,又縫親弟弟升遷的喜事,大夫人早早地就帶著侍女守在了二門處。
姜桃桃和邵介到了西寧侯府大門下車,乘上轎輦往後院去了。
轎輦一停下,姜桃桃鑽出來,蹦噠噠地跑過去勾住大夫人的手腕:「娘!」
大夫人拉著她的手,仔細看了看,摸摸她的腦袋。
又拉過她身後的邵介:「四弟這一路上辛苦了。」
邵介拱手:「姐姐這些年更辛苦。」
姜桃桃總覺得他們說的話有些不對勁。
「早上接你的那個婆子回來說你去見杏姐兒了?杏姐兒的氣色看著可好?」大夫人柔聲問。
姜桃桃隨口應道:「還不錯,玉霞觀客房除了條件簡陋些,旁的都還行,是個清淨地,小六的氣色看著也不錯。」
「躲出去一段時日也好,省的四丫頭找她麻煩。」大夫人說道。
如今府里庶務大權依舊在姜老太太手上,大夫人作為未來的侯夫人,也只能跟著打打下手,許多大事做不了主。
姜桃桃贊同的點點頭,踮腳看大夫人身後:「姜月桐如今不會還在床上躺著吧?」
大夫人帶著他們進府,聞言,輕聲道:「你別總和她作對,仔細被你祖母揪住錯兒。」
姜桃桃嬌哼一聲,不屑地說:「是她總想和我作對,我才無奈反擊的,再說祖母能揪什麼錯兒,無外乎是想讓我叫她姐姐,可她也得有個做姐姐的模樣呀。」
大夫人自然了解她女兒姜桃桃,這也是個禍頭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四丫頭也是有些輕狂,這些話她這個隔房嬸娘可不好說,畢竟四丫頭有親娘有祖母教導。
只希望四丫頭別再折騰出什麼事兒來,能安穩地嫁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大夫人不放心地叮囑道:「好了,過會兒見了你祖母態度軟和些。」
「祖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