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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姜杏之覺得她以為的做夢,夢見道長來瞧她,可能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所以今天晚上,她才熬夜等著來人。
原先她好好地躺在被窩裡等著的,但是後來她太困了,又怕自己睡著等不到他,便給自己找事做。
比如,躲起來嚇嚇他,瞧瞧他的反應,姜杏之壞心眼地想,誰讓他晚上過來不叫醒她,若不是她自己察覺到了,她要錯過很過見他的機會了。
姜杏之躲進柜子里的時候,心裡其實是開心的,前頭的擔心憂慮不安大抵都是她胡思亂想導致的。
她往後會聽道長的話,會試著相信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因為身份變化而有不同。
忽而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姜杏之趕忙伸手捂住鼻子嘴巴。
姜杏之憋氣忍著笑,盤算著要在最佳時機出去嚇他,小腳試探地抵住衣櫃,等待著踹開。
誰知眼前忽然一亮,視線敞亮。
想做壞事,又被當場捉住的尷尬,姜杏之頭一次感覺到了,小腳蜷縮地往衣服下擺里藏了藏。
仰頭看他,扁著嘴巴,心裡委屈。
可在瞧清他的那一刻,又被他吸引住了,陸修元穿的並不是道袍而是一件墨色大袖襴衫,外頭披著大氅,長眸微揚,清俊優雅。
姜杏之從未見過他如此裝束,眼睛亮了又亮。
只是鼻翼翕動,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鑽入鼻息,是泛著苦的藥味,吳提帶來的消息是他平平安安的,他在自己心中也是很厲害的人,所以當聽到那些傳言時,姜杏之也只當是傳言,並未真的相信他受傷。
可事實並非如此。
這衣櫃陸修元待著並不合適,可姜杏之身材嬌小,這衣櫃容納兩個她都是綽綽有餘。
此刻她嬌柔精緻的小臉被悶得紅撲撲的,髮絲凌亂,身上只穿著藕荷色的寢衣,小小的一隻坐在衣櫃裡,可憐兮兮的,像是坐在路邊等著人領回家的小白兔。
陸修元心裡軟成一片。
由著姜杏之扯開他的大氅湊到他胸膛,使勁兒地嗅著,長臂探到她身後,像是半抱著她一樣,扯過疊放在一旁的後被子披到她身上,攏著肩頭。
姜杏之確認無誤,就是他身上的藥味,氣呼呼往回一靠,又白又嫩裹得圓圓的,跟個小糯米糰子似得。
陸修元自然知道他是為著何事而惱。
果然下一刻,姜杏之就眼睛霧蒙蒙的,軟著聲音控訴陸修元騙自己:「道長騙人,明明就受傷了還瞞著我。」
「不過擦破了皮,沒有大事。」陸修元唇角往上牽了牽。
姜杏之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我不信。
陸修元挑眉:「去床上,給杏之檢查好不好?」
姜杏之眨了一下眼,似乎在認真地考慮他的話。
陸修元趁她分神的時候,彎腰從被子裡把她掏出來,橫抱起她,動作又快有準。她身上和他猜的差不多,冰涼涼的,也不知道待在這裡多久了。
姜杏之被他牢牢地圈在懷裡,回神,他還受著傷呢!怎麼能來抱她,姜杏之心驚膽跳的,完全不敢動,生怕碰疼了他。
只能小聲抗議著:「道長快放我下來。」
姜杏之方才為了不讓人發現她躲進柜子里,進了衣櫃就把她的鞋子扔進柜子底下了,這會兒光溜著腳,銀鈴清脆。
陸修元把她塞在被褥里,解開身上的大氅丟到一旁,手掌撐在她肩膀上方的被子上:「現在還覺得我受傷了?」
姜杏之楞忪地打量他,他的狀態著實與那些受了重傷的人不同。
「若是不信,親自來看看。」陸修元鬆開壓制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腰間的絲絛上,目光坦蕩蕩的,嘴角難得浮現出一絲壞笑。
姜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