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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松。
卜奕轉回頭,暗笑,不是頭一回把他和樹聯想到一塊兒了。
傅朗挺熟練地打兩枚雞蛋進鍋,廚房裡香味四溢,卜奕肚子咕嚕一聲,過了會兒,又咕嚕一聲。
卜奕從他身後探頭,「水平可以啊,怎麼上次炸雞炸成那樣?」
傅朗沒理他,伸手拿碗,「別嘚嘚,盛面。」
卜奕呵呵笑,等傅朗火一關,就抄起筷子往碗裡挑面。
兩碗面,平均分配,一人一顆蛋。添上湯,加上幾片菜葉蔥花,噴香撲鼻。
一碗方面便,餓極的時候就是珍饈美味。
兩人臉對臉,呼嚕嚕吃著面。
一根哈爾濱紅腸掰兩半,誰也沒臭講究,捏在手裡直接就面啃著吃了。
吃到一半,卜奕心裡也鬆快了,複雜的情緒們被他打了個包,扔到一邊。
他看著傅朗,「你怎麼不問我?」
「問什麼?」傅朗喝了口湯,納悶。
卜奕:「裙子啊,你不好奇?」
傅朗表情很淡,「好奇。但是你隱私,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卜奕道,「主因是為錢,五斗米折腰。」
作者有話要說: 浪了幾天,決定還是中午12點更新吧,以後中午見!
第26章 人形掛件
卜奕沒一開始跟傅朗坦白,原因勾勾繞繞,現在還真吐不出口了。他琢磨了一會兒,趁著現在吃飽喝足,氣氛和睦,他說:「當時跟你不熟,萬一你拿我當變態就得不償失了。」他一抿嘴,面上有幾分虛,「不是故意誆你。」
傅朗不傻,知道他虛在什麼地方。無非是一個月前松果後巷的一場拳腳官司,倆人都帶了傷,不同是一個露在明面上,一個暗地裡藏著。
「沒事兒。」傅朗說,話音里飄著灑脫勁兒。
過了幾秒,他尤嫌不夠,又補充一句,「就算你當時說了,我也不可能拿你當變態。」
變態的人多的是,不是卜奕這一款的。
他熱情、講義氣,哪怕有點小爺脾氣,也無傷大雅。傅朗跟他相處,自在得多。熟悉之後,許多話不用琢磨就能說,沒什麼負擔。
他這麼說,卜奕也不想矯情,就敞開了聊,「我在繁星劇社演出,康芃是我老闆。康芃,你認識嗎?」
「不熟。」傅朗道。
那就是認識。
卜奕忍不住腹誹,放眼全北城,能跟你老人家稱一聲熟人的,怕是一隻手都數得出。
話說回來,北城這麼一個想開車繞一圈都得多半天的地方,他身邊的人居然湊一湊都能扯出千絲萬縷的關係。真是非常奇妙。
「有機會你來看我演出,」卜奕又說,「來嗎?」
隔著四方的紅木桌和垂下的吸頂燈,傅朗在一片暖黃的光暈里笑了,「免票嗎?」
卜奕眉眼一松,「免!」
這一晚,有人睡得酣暢,有人輾轉難眠。轉天一早,當卜奕看到手機上幾十條微信時,發現他們家的小姑娘黃豆包,有生以來頭一次被失眠折磨了。
正逢周六,學校沒課,卜奕賴在床上不動彈,握著手機給他妹回復。
前面幾十條,總結下來就是百轉千回的少女心事,在少女肚子裡盤亘幾圈,全鑽進了愁腸里。
一:你真心覺得自己錯了?
頂天立地寶寶鹿:錯了。但他們不應該打我,現在不提倡體罰兒童了。
一: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兒童。
頂天立地寶寶鹿:那當然了,我過兒童節都是名正言順地過。
一:正常兒童一般不拿零花錢去找黃牛。
頂天立地寶寶鹿:黃